小妹调转枪口。
“第四场还没考完呢。”
“那等考完了,你给个说法。”
“呃,这个……面试哪有当场打分的?都是先回去等听通知。”
“你,你跟我妈一样,不讲理。”
“时间到。”
沈晚冲入书房抢卷子,老卓紧随其后。
阿星紧赶慢赶半个小时,一幅画也只完成了半身轮廓素描,眉毛、眼睛、嘴巴的充涂,以及眼部抛光。
堪堪将一双深邃睿智的小眼睛,画得炯炯有神。
沈晚拿眼看老卓,表情怪异。
老卓同志默默点头,又摇头,意思是:纸张没有被调换。
沈晚看眼阿星,看眼画,再看阿星,“你确定,画的是自己?”
阿星没画完,被抢了卷子,甚是沮丧,低头道,“是我,时间紧,没太画好。”
“还没太画好?呵。”沈晚气得一乐,“等你画好,就成梁潮尾了!”
阿星低头,不敢反驳。
小妹得帮他呀,扯过那画,气呼呼道,“来来来,你们看,这眉毛,这鼻子,这嘴,哪一个地方画的不像?还梁潮尾,梁潮尾眼睛有这么小吗?”
沈晚张张嘴,没说出话,五官单看,确实有点像阿星。
老卓同志狠狠抹了把脸,接手那幅画,“兰宝,你领他先去厅里休息会儿。”
多说无益,江湖再见。
小妹“哼”了一声,把阿星扯出书房。
见阿星情绪低落,安慰道,“整体讲,今天你表现的很好,至于结果,有我在,晾他俩也不敢昧着良心给你太低分。别想那么多,考完了就应该放松,你看电视,我去给你榨果汁……”
书房内,两口子闭门磋商。
“臭小子级自恋,毫无自知之明,真想抓花他那张贱脸。”沈晚重重地在本本上画大叉叉。
“呵,”俩孩子没在场,老卓同志终于可以笑了,“看把你给恨的,打一百个叉又有什么用?你客观点,怎么看这幅画?”
沈晚沉默,很显然,才半个小时,阿星能把画完成到这个程度,已是很不易,呃,可以说极强了!
尤其那双用2b铅笔抛光后的眼睛,深邃到似乎能直视人心。
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臭小子送给兰宝的那幅《少女图》是丫亲手所画,这不是俩人想看到的结果。
如此说来,其背后有个绘画大师支持的假设已不成立,那么另一个,他背后有在大作家支持的假设呢?
“就算他画画的好,也不等于他有本事写出那部小说,他还是个骗子。”沈晚沉吟良久才说,语气中透着不甘。
老卓没接她的话,自顾自分析着——
“第一场琴试,他能把钢琴弹到那么令人心烦,也算本事了得;
第二场围棋,他只输给我半目,可说棋力不俗;
第三场,说明他有急智;
第四场……
总的来讲,小伙子肚里有货呀!”
“就算他小有才华,也配不上咱家兰宝。”
沈晚终于肯承认阿星有才了,但就是看其不顺眼。
“这雪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我跟他谈谈。”
“对,你好好审审他,从以下几个方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