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凌寒独自开,
快马遥知不是雪,
乐其为有暗香来。
“唉,”卓小轻叹一声,对着窗外呆,喃喃道,“师姐,你又有新作品了吧?妹忍不住想同你比呢。”
小妹早已不做音乐了,与田佳仪一样,她选择了“书门”为主攻修行方向。
以她现在的水平,平时只是顺手匿名表几小诗,便足以维持生计,也因此,让她有底气几番拒绝阿珂的资助。
俗人很难理解诗人,说,诗有什么用?可以当饭吃吗?
事实也是如此,许多励志成为浪漫诗人的大学生,毕业后悲哀的现,诗歌当不得饭吃。
在生存压力下,一个个无奈放弃虚无缥缈,回归现实。
例如阿星三哥范先宇,老范一心向诗,却不得不为现实折腰。他若是知道近两年种花文坛最神秘最耀眼的“双灰”之一“灰蓝”便是卓小妹的话,定会羞愧到无地自容——都是一个老师教的学生,差距咋就辣么大呢?
着名诗人席小容评价灰蓝,“她于自然中挖掘诗性,营造幽长美妙的意境,诗里透着平静的悲哀,有着对生命的探讨……她捕捉的是暗夜海底最深处的那道亮光……”
另一位更着名的诗人宋小峰,有些结巴地的点评道,“每次读灰蓝的诗,我的小心肝都稀碎稀碎,那不是诗,那分明是文明的呻吟,是一种柔弱的坚——持,是花朵面对摧残依然骄傲的盛——开,她是当代最棒的诗人,没有之一。
妹呀,你到底是谁,哥想认——识认识你。”
……
文坛双灰,“灰蓝”是小妹,“灰紫”当然是田佳仪。
田佳仪在北米搜寻阿星一年无果,便开始做环球搜索。南米,獒洲,菲洲,鸥洲,她一直在寻找阿星,也是在寻找失去的自我,旅程好似没有尽头。
轮船停靠一地又一地,遇到一些人,听到一些事,明明不相干的,她也会往阿星身上联想。
列车经过一站又一站,她就那么静静坐着。
伴着车窗外悠悠远去的山水,草木,庄稼,建筑,一片叶,一泓水,都是她忧伤的片段。
有人下车,有人上车,仿佛只有她是那奔向终点的唯一旅客,纯粹而然。
茫茫旅途中,她写了许多游记,随笔,寄给家人,告诉“我在”。
顺便托姐姐田荟帮她表,以换取旅资。
她的游记没有激情四溢,没有爱情缠绵。以新现,新触感,以纯洁如水的主人公视角,通过一个个小故事,展示社会百态。
开始,只会令读者觉得新奇,但看着看着,仿佛就涉身其中,莫名感动。
当掩卷之时,竟觉得心灵宛若被清泉洗涤,千般滋味一一飘过。
更有怅然若失,生出对命运的抵抗与思考。
不知不觉中,“灰紫”成为享誉文坛的名作家。
差点获得糯贝尔文学奖的乔小衫,对“灰紫”推崇有加——
“她显然是位女作家,那清新飘逸,温婉柔美的文风,将女性独有的细腻深情,表现得至性,至真,至纯。
她对世间百态的深谙,和不经意的诗意营造,使其作品具备了极高的艺术水准和文学价值。”
文学评论家文小松如此点评“灰紫”作品——
“她的作品数量不多,但造诣之深不亚于当代文坛任何名家,那字里行间的凄婉,引人反复咀嚼品味。
就像文学名着,常常一句话便道出了人们心中感受,瞬间就引来共鸣,拉近了距离,深刻而难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