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勒哪儿人?”
“我千列县的。”
“我也千——列县的,老乡,再干一杯。”
“干喽。”
“大哥贵姓?”
“我姓叶,你免跪。”
“次奥,巧了,我也姓叶。”
“次奥,5oo年前一家,喝酒喝酒。”
高力实在看不下去了,摇着头给棒山村打电话,“我说沙村长啊,你们村那俩大老板又喝彪了,赶紧来人弄回去吧。”
……
次日,一番商讨,小妹以五万元从仔仔俩表叔手里买回了阿星遗留的全部不动产。
小妹之所以没往下勒价,是因为阿星的舅舅年初病故,她到今天才知道。
心中凄苦,觉得愧对阿星,算是一点补偿吧。
她特意交代两位表哥,回去一定要把这笔钱交给舅妈。
龙虎兄弟当时满口子答应,回去能否照办就不得而知了。
哥俩原以为能靠5oo亩果林财,谁成想,没挣着钱不说,还往里搭了1万多,这回总算解套。
拿到钱,他们当日便雇车回了城,誓,再也不来这严重缺乏娱乐生活的破农村住。
5oo亩山林,小妹不再委托老应头继续打理,只将那两亩旱田给免费给他耕种,令老应头父子大感失望。
话说每月3oo块钱,对老应头这样的纯农民家庭真的很重要,尤其今年,他儿子应木在撸阳打工,结果遭遇工地老板跑路,半年活白干。
……
好不容易把兴奋了一天的仔仔哄睡,盖好被,小妹长出一口气。
两年来,她未曾让仔仔离开自己片刻,一个人带孩子,固然累。但只要有仔仔陪伴,她便觉得阿星仍然与自己相亲相近。
夜深了,窗外庄稼成熟的谷香,充斥着整个寂静的夜。
一弯明月在树梢挂着,不知名的虫儿孜孜不不倦地鸣叫。
于寂静中,她伏案写下——
“……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回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儿在叫,不知怎样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纪念三毛)
写到“花落知多少”,她想起阿星有一年送给师姐的生日礼物,一魔改藏头诗——
《新春晓》
生性春眠不觉晓,
日后处处闻啼鸟,
快马夜来风雨声,
乐见花落知多少。
好好一《春晓》,被改得有些不太正经呢……呵。
后来,师姐也学着魔改过一生日藏头诗,送给自己——
《新梅花》
生根墙角数枝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