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所就纳闷了,刘星星老丈人……不是甚上县那位吗?
省内还有一位同行,齐撸二看雷所。雷所倒非自己同学,但同为看押所一把,经常一起参加省监管会议,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雷所来电话说,刘星星是好朋友撸省铁板烧连锁老板的铁哥们,求照顾。
再说省外。
厢省长鲨府交巡局一把,他的警校师兄,好多年不联系,这次居然电话找来,说刘星星是他什么大富侄子的同学,求关照。
艳省背带河府巡捕局一把,他警校同班同学中,混得最好的一位,难得主动联系他,也是为刘星星求关照。
好友的同学关系,扯的有点远,但人家说了,他那位好友的同学可不简单,是歌坛天后阿珂!
最后,是车所的同寝老大,鲸城闷头沟区巡捕局二把,鲸城的区,比普通地级府还高出半格呢。
来电话说,帝国皇家棋院某位大国手托的他。
同寝老大说话了,那必须得关照,况且,还有那么多关系打招呼。
可关键问题是,上面要求对刘星星严管,必须掌握好平衡才行。
……
提审室被一道上半截是铁栅栏的墙体分隔成两个区域,办案人从正门进审讯区,嫌疑人由后门被押送进候问区。
这天上午,阿星被紧固在一张铁椅子上,接受卢副队审讯。
卢副队,也就是卢茂志,都已经主持河东分局某大队工作俩月了,结果在他手上出了阿星脱逃事件,扶正别想了,能保住副职已算不错。
所以,他对阿星能客气才怪。
按说,这货被阿星踹了一脚,抢了鞋,是抢劫罪的被害人,应主动回避,但事实就是,丫暂时还未回避。
卢副队吐了个烟圈,悠悠道,“既然罪行你都认了,那就说说那场空难吧,一飞机2oo人都死了,怎么就唯独你没死?”
听小妹说起过空难,阿星早想好了应对之词,立即大叫,“我冤枉啊,那场空难真不是我干的!”
“咳咳……”
卢副队一口烟呛在肺里,差点把肺叶咳出一块来。
另两位办案人也是哭笑不得。
阿星必道:顶你个肺!他身为修士,找回了记忆,便无所顾忌,抱着游戏人生心态,对即将被判刑并不十分在意,就那几项罪,总不致于判哥死刑吧。
卢副队好不容易缓过来,怒道,“你他喵的,也太高看自己了吧!我忒么……”
使劲挠挠手心,还是忍了,“没说是你干的,就想问你,怎么存活了下来?”
“哦,这样啊,幸好幸好。”
阿星做了个如释重负表情,手被固定,没法拍小心脏。
空难唯一幸存者那事,他当然不会说自己“穿了又穿”,必须讲故事,也算是借几个办案人员之口,给全社会一个交代。
“嗐,说来话长……我坐那趟飞机不是经停憨国腐山吗,我当时寻思着,既然来趟憨国,不能白来,总得留下点什么吧。我就去机场厕所撒了泡尿,觉着光尿尿不够,于是乎,我掏出指甲刀,准备在厕所白墙上刻‘刘德花到此一游’几个字,那成想,我刚刻下第一笔,后脑勺就挨了一记闷棍,当时不醒人事……”
卢副队和另外俩巡捕均未想到还有这插曲,面面相觑。
当巡捕不到一年的小杜轻声问,“卢队,飞机重新起飞,不清点登机人数吗?”
“呵,本队也想知道,那这样,等你哪天得空了,去找‘9527’航班机组人员问问。”
阿星继续说。
“……天呐,哥被绑架了!哦不,是我被绑架了!等我醒来的时候,现自己手脚被捆着,身处一个大船底舱的杂物堆里……”
“那后来呢?”小杜当了一把捧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