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吟挑了挑眉,总觉得他这话里多多少少有点儿其他的意思了。
她提溜着酒葫芦,离开青年的怀抱,伸手推门之前,那人却又叫住了她。
江吟没有回头,也就没有看到他的神态,只听到他突然开口问道:“晚上的时候,你会来找妖相吗?”
“我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我……”
江吟觉得他这个问题很有意思,然而神相并没有让她把话说完。
她的回答似乎让他下定了什么决心,姑娘的腰身被尾巴缠住,然后强行拽离了门。
神相很难形容他现在的感受,这是他第一次在江吟面前直接陷入发情期。
除了浑身弥漫的燥热难受之外,还有就是焦躁。
克制不住的生理本性,他想要缠住她,抱住她,压着她。
伴侣对于天山雪狐来说,是生理和心灵的一种寄托。
当发情期在她身边的时候,神相似乎突然就明白妖相的感受了。
他明白那个家伙为什么喜欢在发情期赖着她,明白了那个家伙为什么变得轻易就可以被江吟两句话哄好。
毕竟在神相的印象里,妖相并不是个好相与的,冷漠又傲气,谁也瞧不起。
可是却被江吟很轻易地掌握在手里。
因为有她在的时候,真的就不再那么难受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挣扎毫无意义。
想要她,这个概念几乎是刻在脑子里的。
他很清楚地意识到,他在嫉妒妖相。
他只能忍着,克制着,一次又一次,用即将崩溃的理智来拦住汹涌的情欲。
不能去找她……
但是妖相却可以缠着她,央着她,求她的疼爱。
凭什么?他想,难道就因为他是神相吗?
这种感受在江吟说她先走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翻涌的灼热感冲昏了理智,她离开他的怀抱之后,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他后知后觉自己是带有暴虐因子的。
想把她绑回来,想把她困在这里。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青年忍耐得甚至指尖都在泛白,喉结不断地滚动,他问她,会来找妖相吗?
她离开这里,会去找别人吗?
她有那么多男宠……就算不是她收的,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天山雪狐本能的占有欲还是让他很在意,甚至带有满满的戾气。
他想,只要江吟说不会,他就放她走。
可是他知道她会回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