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冯喜浑身汗出如浆。
他当然是不相信先帝会留下这样的旨意。
先帝若真要杀俪妃母子,三年前就动手了。
当年之所以把他们俩罚去皇陵守灵,就是想保住他们母子的性命。
先帝对俪妃母子,那是有真感情的。
哪怕俪妃母子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命,先帝也无法做到对她们绝情绝义。
俪妃往先帝面前一跪,一哭,先帝的心就软了。
关于这一点,冯喜心里再明白不过。
俪妃宠冠后宫二十余年,先帝不知为她破过多少先例。
也是啊,那样艳冠群芳的俪妃啊,谁能真正对她狠得下心呢?
哪怕命悬一线,想起俪妃,冯喜心头依然不自觉的生了一阵轻颤,目中闪过一阵痴迷。
冷眼旁观的阮卿见状忍不住扬动了下眉毛。
还真有奸情,哦,不对,多半是冯喜一味的舔俪妃。
心甘情愿的做她的舔狗,为她效死。
根据原主的记忆,俪妃确实长得美。
是那种光芒四射、晃得人睁不开眼的明艳。
原主的相貌已经相当出众,不过原主的相貌偏向清丽雅致,不如俪妃那样夺目。
俪妃的样貌不仅艳压芍药,丽盖牡丹,她眉目间流转的风情更是夺目。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让人移不开眼,当年的俪妃,几乎是整个后宫女子的公敌。
三年前,若非后宫的妃嫔们联合她们的家族一起逼迫皇帝,只怕皇帝还舍不得将俪妃赶到皇陵。
那个女人确实有祸乱天下的本事,不仅皇帝为她神魂颠倒。
朝中的许多为她效力的臣子,亦多是为其风姿倾倒。
想到身在皇陵的俪妃,阮卿颇有些感慨。
走了片刻的神,结果一回头,看到人跪在地上,心神却不知飞到哪去的冯喜,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你若是不愿,那哀家只能当你早就和俪妃母子勾结在一起,处心积虑,潜伏到哀家的身边,欲对哀家不利,来人……”
“不,奴婢同意。”冯喜醒过神来,急忙开口道。
太后已经对俪妃动了杀机,他接受任务,好歹还能提前报信,让俪妃早做防备。
不然,若是在毫无警觉的情况下,俪妃娘娘还真有可能遭受毒手。
以娘娘的本领,在皇陵三年,想必皇陵的守军早被她收服。
只要有了防备,太后违背先帝意愿,假传圣旨,毒杀娘娘,不仅不会成功,说不定还能被娘娘逮着机会,逆风翻盘。
想去通风报信?算盘打的不错。
本宫倒是要看看,你准备如何保信。
也想看看那位倾国倾城的俪妃娘娘,到底有何手腕,来逆风翻盘。
“既然同意,那明早就出吧,本宫给你一壶毒酒,外加一条白绫,送过去,让他们自己选。
切记,要亲眼看着他们咽气,你现在回去先做做准备。”阮卿放缓语气。
“谢太后。”冯喜朝阮卿叩了个头,爬了起来。
却因体虚脚软,出门的时候,脚被门槛绊住,跌了个滚得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