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见状又惊又怒。
他是本营副将,也是齐王的人,昨天主将被撸未牵连到他不说,还让他代理主将之职。
陈泽惊愕之余又暗自窃喜,以为属于自己的机会来了,自然想好好表现一番。
哪知今天突然有人上山不说,还如此不讲武德,一言不合就直接动手。
他有心再说点什么,嘴巴却被一块破布给封了起来。
至于他麾下的士兵们,看着鹊起手上那块代表着皇帝身份的通行牌,吭都不敢吭一声。
公然违抗君命,他们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将陈泽控制住,姜元从怀里拿出一块虎符令,张口轻喝了一声:“张涤,胡越可在?”
“末将在。”随着她话音落下,很快有两个三十来岁的五品偏将走了出来。
“本将奉皇命,持兵符,拿下奸细陈泽,并代传陛下口谕,由你二人共领护陵军第一羽营。
尔等当恪尽职守,无召无令不得擅离岗位半步。”姜元手握兵符,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末将等谨遵谕令。”张涤,胡越同时拱手拜道。
处理好这件事,姜元和鹊起走到马车前,轻声开口道了一句:“您请下车。”
到了第三道关卡,上面一段路十分陡峭,只能靠人爬上去,车马都上不去。
阮卿戴上韦帽,从车内走了下来,在鹊起起和姜元的陪同下,朝山顶走去。
胡越平常话很多,不过他此刻看着着阮卿一行浩浩荡荡离去的身影,只抬头瞟了一眼,没吱半声。
倒是张涤一时摸不清阮卿的来路,下意识地想说点什么,不过嘴巴张开之后又默默的闭上。
“作为军人,大家当谨记一条,除了令行禁止,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看的东西,不要看。”
待阮卿一行走的不见踪影,胡越抬头看了一眼四周好奇的士兵,张口警告了一句。
“是,将军。”
“姜元,胡越认识你?”快到皇陵顶的时候,阮卿有些好奇的看着姜元问了一句。
“嗯,他以前是我父亲的老部下,后因某些原因被调回京城,成了护陵军的五品偏将,是个很可靠的人。”姜元点了点头。
皇帝登基这几个月来,并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做。
在一众保皇党大臣的共同努力下,各个部门,一些关键职位官员来历基本都摸得差不多了。
姜元奉命护送阮卿来皇陵的时候,皇帝就将护陵军各将领的资料都给了她。
二百多人上山的动静不算小,被昨夜的大换血弄得不安的俪妃母子、正在屋里与人议事。
屋子里的人被外面的动静惊动,同时转目朝外看了过去。
恰好在这个时候,有个内侍外面进了,齐王张口问了一句:“外面怎么回事?”
“回殿下、娘娘,外面突然来了一队两百多人的禁卫军,和一个头戴韦帽、被众人簇拥着的女子。”内侍答道。
禁军和头戴韦帽、被簇拥着的女子?
俪妃心头猛的一跳,难不成是阮卿那个贱人来了?
此念一出,她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抬步就朝殿门走出。
齐王稍一犹豫,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