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夜风似乎根本冲击不到他火热的青春活力,那满是肌肉和伤口的年轻身体上布满了汗水,他恣意的挥霍着旺盛的精力,仿佛要喝下另外几个兄弟的酒,跳完他们的舞。
场中几个未嫁的女子看冷冽的眼神变了,随着酒意和舞蹈慢慢变得炙热,牧民们单纯而快乐,女人爱得原始而简单。
不一会儿,冷冽又和风族男人摔起跤来,玩儿的不亦乐乎,油滑的他在连放到三个小伙子之后,“不甘心”的“输”给了那个倒酒女孩的父亲,一通彩虹屁宾主尽欢,老父亲开心极了,表示希望今晚冷冽能送给他一个孙子。
冷冽大笑着喝酒,肆无忌惮的看向了女孩子,女孩低着头给他倒酒,羞的不敢抬头。
酒宴结束,宾主尽兴,三人回到主人安排的住处,喝大了的老虑只漱漱口便滚到毡毯上睡了……
漠北宸坐在帐篷口,拿着一壶小酒看着月亮呆,没几天,他已经彻底爱上了在北地和风国极为盛行的皮囊酒壶。
整个酒壶都是皮子做的,坠着美丽的皮质流苏装饰,手感特好又很轻便,挂在腰间别有风情,皮子的味道配着草原的夜风,使得入口的酒别有一番风味——喝着酒,想着远方的人,慢慢理解了那些悲伤的歌,思念,有时真的是一条河。
等帐篷66续续熄了灯,冷冽忽然冒出头来,身上湿漉漉的,那是刚刚用清水擦洗过了。
他躲在帐篷中观察外边,眼睛亮亮的,像是只要偷腥的猫儿,他冲着漠北宸贼笑一下,猫着腰向女孩的帐篷摸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天还是黑的,漠北宸等人启程了,草原比他们想像中要大很多,早点走,希望在后半夜可以遇到人家,不然又要在路上宿营,简易的帐篷很不舒服。
一夜欢好的冷冽依然神采奕奕,那姑娘面色红润,却也没有太多的不舍,像是朋友分别一般摆了摆手,就这么离开了。
一路走走停停说说笑笑,过了接近一个小时,天才开始放亮,冷冽若有所觉的猛然回头,却现远处的地平线上隐隐有点点火光——他立即脸色难看的在原地站住。
漠北宸和老虑也跟着回头,也现了身后的火光。
老虑皱着眉,“怎么回事?像是刚才的位置啊……”
冷冽的神色凝重,“我估计是马匪……他们只抢牲口和女人,带不走的东西,都会烧掉。”
“??!”漠北宸一愣,“会不会是追击我们的马匪?”
冷冽反应过来,“艹!二哥,咱们一路没改方向!出了定风之后一直往东北跑的——咱们给宰桑老爷子害了!!”
漠北宸没有犹豫,“回去看看。”
“来不及了……吧……”老虑犹豫,草原上马匪抢劫杀人是常态,要不然风族也不会无视水国军队杀进草原和马匪干架,宰桑这种小家族,很容易被大马匪帮惦记。
冷冽很急,“就算只能救出牲口和女人,咱也得去啊!”
漠北宸点点头,冲着老虑比了个手势,“三子,你带着马尽快到,老虑,咱爷俩先走。”
老虑会意,回身变成巨狈在地上奔跑起来,粗壮的后腿一跃十米,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冷冽一个人牵着三匹驽马一匹驮马,站在懵了,“哎?哎?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