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桑大叔带着两个侄子和几个女人,骑着家里仅有的几匹马,疯狂的逃跑,身后是狂笑着呼喝追逐的马匪。
大叔抱着小孙子,忍着泪水咬牙飞奔,父亲、儿子和弟弟们都留下抵抗马匪了,老迈的女人和几个壮硕的妇人——包括他的妻子也留下了,只为给他们争取活命时间,只为了宰桑家族留下一口气。
该死的马匪!只敢抢他们这些无辜的百姓!长生天,长生天!救救我们吧!
远远地,宰桑大叔看见了一头巨狼(狈)跑来,它驮着一个人,像是自家昨天的客人——令狐公子?宰桑没有时间反应,用生疏的官话大喊,“马匪!跑!跑啊!”
漠北宸也不管宰桑能不能听得懂,指着自己身后,直接开吼,“跑!你们跑!后边!令狐冽!”
宰桑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骑狼的少年,那孤单身影伴着朝阳,毅然冲向了十多名骑兵。
二少爷暂时不想太露底细,随手荡开迎面射来的箭矢,后来干脆懒得挡——全是普通人,毫无修为,连他的罡气都伤不到。
漠北宸一边跑,一边出了拷问灵魂的鄙夷——“就这?还有脸抢劫?!”
不等老虑逼近,那些马匪的矮马都被它的气息惊到,开始四散奔逃,马匪根本驾驭不住。
老虑和漠北宸立即分头去追,巨狈轻松的扑倒一个马匪,后脚力踩断了对方的脊椎,头也不回的跳向下一个,三五个扑击,逃窜的马匪无一幸免。
二少爷追击的马匪稳住矮马,壮着胆子反扑,毕竟看上去对面只是一个人类。
漠北宸满脸嫌弃,对冲来的骑士视若无睹,他不躲不闪的迎着矮马冲锋,那骑士露出一抹疯狂神色,举起了闪亮的马刀。
马刀斩落!
他的手腕却被二少爷轻松抓住,冲锋的矮马被怪力带了一个趔趄,侧翻了出去,那马匪的胳膊带着弯刀一起被扯了下来,矮马摔倒,砸在马匪的身上,马匪的颈椎出清脆的响声——“咯嚓”。
二少爷看那马匪死得太惨,骂一声“报应”,掰开断手,拎着马刀对着下一个马匪跑去,那马匪和矮马都看傻了,站在原地没动……
漠北宸跃上马背,问:“懂官话吗?”
那马匪吓得一通叽里呱啦,还没说完,就被二少爷一刀砍倒,然后去抓下一个,“会官话吗?”
一连刀了四个,漠北宸都绝望了,马匪连官话都不会说?
只剩最后一个了,二少爷还是机械性的问:“会官话吗?”
那马匪着急的直摇头——“哇啦哇啦,不要杀!会会会!会!啊……为……什么?”
二少爷愣住,他刀习惯了,那人张嘴先说风族话,他还以为对面也不会,等他说会的时候,刀已经收不住了——“你特么会不早说?!”
马匪不甘心的摔下马去,卒。
漠北宸对敌人没什么同情心,冷漠的跃上老虑的后背,“走,去看看能不能救人。”
宰桑大叔和家人已经在远处看傻了,他心里是想阻拦漠北宸的——马匪有五十人,可他又没有开口,心中有一丝希望,万一呢?万一呢?
昨天倒酒的小姑娘却已经看向漠北宸之前指的方向,令狐冽,这个名字她知道,淡淡的喜悦冲破了哀伤,他是长生天派来救她……他们的勇士。
宰桑老人的帐篷,一片大火,帐篷都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