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恢复那可实在了不得。
两排整齐肃穆的刀兵猝不及防撞进眼里,从门口一路延伸到长街左右,装备精良,神采饱满,感觉下一刻就能冲上前把她捅成马蜂窝。
观亭月不动声色地惊呆了。
怎么客栈的门那么玄妙吗打开不是出现满城百姓,就是出现满城的兵卒。
住这附近的人是不是有什么堵门的毛病
身侧的燕山显然也始料未及地一怔,随即他轻轻上前一步,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嗓音向她解释。
“没事,是我的兵。”
观亭月讶异地转过头,便见燕山目视前方,自然而然地微抬起下巴,仅是行至客栈外这一小段距离,举手投足间竟无端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威厉与庄严。
和平日里的他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周遭兵甲碰撞的金属声立刻齐刷刷响成一片,年轻的将士们低抱拳,恭敬整肃地行礼道
“将军”
“天罡军十三营依上令在此待命。”
天罡一共十三营,只有前三才是他的嫡系。
尽管如此,作为平定西北的后起之秀,营中别的士卒无不对他毕恭毕敬,心向往之。
燕山稳重而倨傲地一点头,“这一阵子的军情,等路上再来个人同我汇报。”
然后环顾四周,“李将军呢”
“李将军一早去城外巡视,检查此
前掘出的毒雷有无错漏”
观亭月在屋檐下的阴影里静静地望着他同一干将士从容自若的问话,有那么一瞬间,她恍惚意识到“定远侯”三个字的含义。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燕山。
杀伐果断,冷静自持。
甚至可以为了抓一个石善明,孤身涉险困在石牢中几天几夜。
什么纯良懵懂,不谙世情,远得好似上辈子的事。
他早已不是十年前那个不知所措的男孩子了。
“忘记和你说。”燕山简单地交代完军中俗务,侧回头,“这一趟我们会与天罡军同行一段路。可能就十来天。”
观亭月语气别致的重复道“同行”
她扫视一眼那队玄甲明光的兵,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拉大旗征战天下。
“不是你自己说,我若喜欢,也可以把熟识的朋友叫来吗”他挑眉示意你看,我的朋友们。
观亭月“”
自己好像还真的说过
正在此时,有什么东西反着太阳的光闪烁不定。
长街另一头,一位军装战衣的将军手摁着腰间的刀柄,大步流星地往这处走,人虽未至,粗犷的嗓门却大喇喇地满街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