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茉也这么想。
现在胳膊又麻又刺痛,密密匝匝跟跟针扎似的,肩膀还僵硬得酸疼。
她现在还有闲心抱怨午休条件不好,想想后世午饭都要争分夺秒的社畜,瞬间和平了。
幸福果然靠对
比。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忽然,赵梦凑近稍许,问:“谢茉你结婚多久了?”
谢茉说:“今年七月。”
赵梦惊了一下,又问:“那你们是早就认识,还是相亲?”
“相亲。”
“哦哦。”赵梦明显愣怔了两秒,不知想到什么,略一扬眉,隐晦地窥看了一眼谢茉。
兴许是见谢茉面色淡淡,赵梦知机地转了话题。
“……易大姐念到小学五年级……她公公是烈士,组织原则上倾斜照顾,这个名额本来是给她丈夫的,不知道生了什么,也没留给她小姑子,最后落她头上了,她丈夫现在给生产大队开拖拉机。”
其实对于易学英背地里说自己抢了她小姑子工作这事,赵梦一清二楚,但她可不认同,觉得完全是易学英倒打一耙,明明是易学英霸占了名额。之后更在她小姑子还没毕业,就死皮赖脸去缠领导。真当公社是她家呢,一个名额不够,还想再要。
赵梦的言下之意,谢茉听懂了,却只眨巴眨巴眼睛说:“是么。”
“哟,你俩头扎一样,我乍眼一看,还真分不清谁是谁。”易学英人随声到,大步跨过门口。
谢茉习惯扎高马尾,可骑车时马尾丝扫脸,于是便又归拢马尾分作三束编了起来。
干净清爽。
赵梦中午回去扎了个一模一样的,谢茉早就现了,但赵梦没主动提,她便没说。
这型又不独属于她,谁愿意扎就扎。
被当面点破,赵梦不自在地笑了笑:“我见谢茉这么着利落。不过没谢茉扎着好看。”
谢茉是标准的鹅蛋脸,杏眼圆亮,鼻梁秀挺,骨相十分优越,即使没丝遮掩修饰额头和耳鬓,也一如既往耐看,甚至多了几1分沁人心脾的飒爽。
赵梦长相秀美,然而相较起来,五官不免扁平,其实不大合适露耳鬓的型。
但底子在,整体也是美的。
谢茉便夸她:“好看!你扎着一样好看。”
赵梦就抿唇笑了,肉眼可见的雀跃:“我还从没见旁人这么弄呢,谢茉你从哪里学的,那人手可真巧。”
谢茉说:“是很巧。”
易学英暗搓搓翻了个白眼,递给谢茉一个好笑的眼神:“这不定是人家谢茉自己琢磨的呢。”
赵梦笑容一凝。
谢茉自内心地说:“我跟人学来的。”她才不愿沾染两人的暗潮呢。
话题就这么崩了。
各归各位,话慢慢稀疏。
袁峰背手来巡视时,见到的就是一副宁静致远,岁月静好的积极面貌。
这份安谧保持到下班才溃散。
谢茉收拾桌面,把笔记本钢笔塞进挎包,跟同事们挥手道一声“周一见”,便脚步轻快地走向食堂。
她一出门就和一个年轻女同志打了个照面,微笑点点头,谢茉错身不停步。
这位女同志却盯着她俏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