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惟哭笑不得,幫著阮辛臣一起把人抬了過去。
安置好兩個醉鬼,江惟終於鬆了口氣。正準備回去,阮辛臣拉住他的手,低頭就要親,江惟立馬捂著嘴退避三尺,使勁搖搖頭,低聲噥道:「……喝了酒,今天別親了。」
阮辛臣眉頭微微皺了下,「我沒喝多少。」
江惟:「我喝了。」
他覺得自己臉上還有點發熱,估計還紅著,阮辛臣靜靜地看著他,問:「你喝醉了?」
「我沒有。」江惟眨了下眼。
他說的是真話。江惟以前雖然沒醉過,不知道醉酒是種什麼感覺,但他現在腦子很清晰,不犯昏犯困,對比秦宇深和程傑,他覺得自己應該是沒醉的。
「我不信。」阮辛臣說:「除非親我一口。」
江惟:「?」
江惟:「這是什麼邏輯?」
阮辛臣捧著他的臉,平靜地催促道:「親我,快點。」
江惟繼續搖頭,「不親,我得回去看看小秦,你今天也辛苦了,早點休息,晚安。」
說完他準備拉開阮辛臣的手,結果一抬頭,就見面前的人毫無徵兆地開始掉眼淚,啪嗒啪嗒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江惟:「……」
江惟簡直看傻了,他不知道阮辛臣是怎麼做到面無表情掉眼淚的,毫無感情,全是技巧。
打遊戲真的屈才了,他應該進軍演藝圈的。
阮辛臣輕輕扯住他的袖角,「學長,別走。」
……可是江惟就是心軟了。
他怎麼這個德行!
江惟在心裡譴責阮辛臣,隨後又轉頭惱怒地譴責自己:你怎麼也這個德行!
江惟正準備說話,阮辛臣忽然朝他倒了過來。江惟一愣,但下意識想扶住對方,卻沒能扶穩,踉蹌後退兩步,兩個人一起摔在了沙發上。
他倆動靜不小,把屋內的阮飯都吸引了出來。暹羅貓在旁邊疑惑地看著,喵了一聲,沒人理,又疑惑地走開了。
江惟仰頭倒在沙發上,怔怔地望著明晃晃的天花板,阮辛臣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有些沉重,卻壓不住他心臟的跳動。
「惟惟。」他聽見阮辛臣叫了聲,抱著他蹭了蹭脖子,隨後又漸漸不動了。
江惟感覺自己有點暈,體溫也燙起來,似乎確實是有點醉了。
他輕聲喚道:「……阮辛臣?」
這次沒有人回答他。
江惟等了一會兒,只聽見一陣輕微而平緩的呼吸聲。
江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