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反應過來,阮辛臣原來也喝醉了。
江惟仔細回想了一下,吃火鍋的時候阮辛臣好像就抿了兩口果酒,他不由無語片刻,心想這酒量未免也太差了點。並且這人醉了還完全看不出來,跟個沒事人一樣,會洗碗會走路,還會索吻和亂扯,和平時分明半點區別都沒有。
費了半天的勁,江惟才把人從身上扒拉下來,扶著送回了臥室。
給人換衣服的時候,手被什麼邦硬的東西硌了一下,江惟下意識朝那地方看了眼,隨後:「……」
半小時後,江惟關上臥室門,洗了個手匆匆忙忙回家了。
或許是受酒精的影響,當晚他又做了些怪夢。
但和以前的夢完全不一樣,很怪,真的很奇怪,全然過了江惟能想像的範疇。
以至於起來之後,江惟的精神還是恍惚的,甚至有點懷疑人生。
臨近午時,宿醉的秦宇深才緩緩轉醒,腦子依舊發昏。他腳步發飄地走出臥室,問:「哥,有沒有什麼東西醒酒……」
客廳里,江惟正望著手裡的茶杯發呆,聽見他的聲音頓時一個激靈,脫口大喊:「沒什麼!」
秦宇深:「?」
第85章醉酒(二)
為解酒午飯兩人吃的很清淡,下午,江惟給秦宇深打了個車,送他回崇大的宿舍園區。
再回到家中,江惟將秦宇深從興都帶回來的東西一樣樣地整理進冰箱。最後看著那兩條挺直的熏魚,猶豫片刻,還是提了一隻去找阮辛臣。
江惟站在樓道里,面前是熟悉的門牌號。
明明是來過很多次的地方,但他這次卻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才終於按響了門鈴。
過了幾秒鐘的時間,裡面傳出阮辛臣的聲音:「誰?」
江惟吸口氣,提聲道:「是我。」
裡面又靜了下來,江惟等著,過了一會兒,門終於開了,迎面撲來一股沐浴露清爽的氣息,江惟心都漏跳一拍,當即屏住呼吸。
阮辛臣似乎剛從浴室出來,頭髮碎亂且濕漉漉的,頸間搭著毛巾,身上只穿著單薄的衣服——領口依舊是敞開的,浸了水,半透明地貼在身上。
霎時間,江惟感覺自己比手裡的熏魚還要乾巴。
他已經來不及在意阮辛臣冷不冷了,趕忙把人推進去,匆匆地關上門,左看右看,緊張問:「程傑呢?」
阮辛臣答:「早上叫他回去了。」
江惟這才鬆了口氣,故作鎮定地把手裡的熏魚放在桌上,解釋說:「我過來送魚,小秦帶給你的,家裡人做的。」
阮辛臣看熏魚的眼神頓時就不一般了。
江惟沒敢抬眼去看他,低聲道:「那我先回去了……」
結果剛一抬步,就阮辛臣握住了手腕,江惟渾身一僵,面上鎮定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