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德遇强则强,挥动巨斧往天上砍。
“砰——砰——砰……”如敲钟似的,一声一声,佛印一颤一颤,似破未破,旁边的和尚却先撑不住,闷咳吐血。
老和尚于是取了轮宝来,往上方一丢,忽然坠下。
附在佛印上,周围压力为之一清。
而轮宝之下的羿德可就苦了。
倒在地上,像一只被网捉住的鱼。
烛箭见之大步向前,骂道:“老和尚怎么还偷袭?忒不要脸。”
说完举拳便打,打得不是老和尚,而是布阵结印的和尚。他打得好用力,又趁人不备,打得一个和尚身体扭曲,重伤欲死。
再去偷袭,连和尚们都怕了他。
于是纷纷疾走,欺他腿不便。
可这样一来,羿德缓过劲来了。
他又拎起斧头,聚力含恨地捶打,打得轮宝乱颤,老和尚也颤抖不已。
于是那老和尚苦道:“诸位就此罢手,算平手如何?”
烛箭叫骂道:“打不过你趁早认输,收拾东西滚蛋,不然,今日我等便将你们上下挂在大门上,扒了衣服晒成肉干。”
老和尚一叹,说:“我还有一法,必让尔等束手。”
烛箭急不可耐,“尽管使来。”
羿德也不担忧,桑天子却觉得不妙。
然而此时已由不得人,老和尚从怀中取出一块布包,打开后,里面有一朵闪着粉红光芒的白色莲花。他将那莲花对着羿德一照,一缕血光打出去。羿德气血翻涌,略显不安,正在疑惑时,身上却呈现有一缕土黄色光芒。
那是大地之色,击退了血光。
老和尚一惊,转而对上了烛箭。
不久,烛箭身上也绽放了一道光,却是灰蒙蒙的。
老和尚忧苦至极,便来照桑天子。
桑天子见羿德和烛箭身上都有光,弄不明白怎么回事,稍等片刻。却感觉眼前有一条大江将水倾泻而来,而他身上涌现出大海般的博大力量,黄的绿的,红的灰的,各种光一起绽放。连他自己都惊讶了。
老和尚见状,叹而欲退。
桑天子却来了兴致,身形摇摆,来到老和尚跟前。只一拳便将其逼退,将那莲花取在手中,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老和尚大惊,“不要碰它。”
桑天子却说:“我已经碰了。快说吧,这是什么?”
老和尚惊叹说:“那是血神子之血,非佛法不能化解。快快还我。”
桑天子呵呵笑道,“是吗?”
这时,大雄宝殿中有一名朴素的僧人走出,海云便跟在后面。他们一来,连老和尚在内都退到两边去,肃穆听命。
那僧人如怒目金刚,怒视众人。
桑天子正等此人说话,跟他辩驳一番。他身后忽然一动,感受时,却现羿德的巨斧从他身边飞过,带着一缕风,斩向朴素的僧人。却见那僧人举掌打出一个巨大的佛手,把斧头打了回来,打向了桑天子。
桑天子不惧不退,真气灌入莲花中,翻掌压了上去。
“铛”的一声,斧子柄“啪嗒”断开,斧身也裂开了,莲花完好无损。
那些和尚皆露出惊恐之色,包括那朴素的僧人和镇定的海云,皆定睛看那莲花,见它完好无损,也没有血气溢出,才松一口气。
朴素的僧人愤而上前,与桑天子战,欲抢夺那莲花。
桑天子欣然迎战,莲花附在掌中,加强他掌法的力道。
朴素的僧人不敢与桑天子硬碰硬,似乎对那莲花有莫大恐惧。但是畏畏尾之际,却被桑天子钻了空子,对着光头噼里啪啦,打出好几个莲花印子。那僧人愤怒至极,取出金刚杵,欲打桑天子。桑天子仍用莲花去挡。
僧人先是躲闪,后来怒不可揭,不管三七二十一,奋力一击。他心中有一种侥幸,想着他若一往无前,桑天子必退。
可他忘了,桑天子根本不懂他所理解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