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大不了让祖母送他去庄子上躲几天,她找不到人还能揪着不放怎滴,总不能劳师动众挨家挨户的搜吧。
就算她想,晟亲王也不会同意。
要不怎么说两人与谢氏是亲祖孙呢,抛去长相不说,光是那满肚子小心思都是一脉相承的。
顾南烟瞥他一眼,只当没看出来。
“去呗,不过记得快去快回,若是回来晚了,活没干完可没饭吃。”
“当然,你也可以不回来。”顾南烟咧嘴一笑。
尚宝一怔,刚想说她怎么这么好说话了。
便听她凉凉道:“你不回来我便把你爹绑来,正好府里刷厕桶的小厮病了,刚好用你爹顶上。”
尚宝:“……”
“而且我这人最不喜别人出尔反尔,当初说好了留在这里做一个月下人,说到就要做到,否则……”
顾南烟手指卡巴卡巴一阵响:“除非你躲一辈子,若是被我抓到,先给你吃顿竹板炒肉!”
尚宝:“……”
他下意识摸了摸屁股,想起第一日挨的那顿揍,立马俯道:“突然想到我那里还有柴没劈完,去尚府的事还是算了吧。”
尚小少爷自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掉根毛都是大事,何曾挨过揍。
那顿竹板炒肉着实让他刻骨铭心。
他也是那一日才知道,原来炒肉并不是一道菜。
亲爹会不会被抓来晟亲王府刷厕桶他不在乎。
可他不想吃炒肉。
也不想听到这两个字。
一听说炒肉,屁股就隐隐作痛。
最终尚母独自一人心情忐忑的回了尚府。
面对一大车布匹衣料,饶是早就对顾南烟的性子有了些了解,尚怀洲还是无语了。
“我都说了不要,王妃非要赏,这可如何是好。”尚母还是不安心。
她好歹是皇商家的女儿,也是见过好东西的,这些布料每一匹都是极难得的珍贵,便是婆母都没有这么多。
放在他们院里那不是招灾吗,谢氏能放过他们?
“要不给婆母送去?”
话是这样问,可她到底舍不得,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布匹边缘,生怕自己手上的茧子将之刮起了丝。
尚怀洲缓缓摇头:“这是王妃给你的。”
方才那送东西的王府小厮可是特意与管家说过,东西是送给他们院里的,与其他人无关。
这个其他人指的谁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