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東西掉落在地上。
靜曇彎腰撿起,捧給他看:&1dquo;咦,是女子的耳璫。”
焚香的煙霧在細雨中飄搖、繚繞,隱約有清淺的甜香傳來。
謝玹望著那串碧玉耳璫,忽然極輕的說了一句:&1dquo;那女子並不在我的計策之內。”
靜曇沒聽清:&1dquo;啊?”
&1dquo;沒什麼。”謝玹的聲線重又冷淡,&1dquo;讓你將這耳璫送還給她。”
祈願
容娡被謝玹救下的消息,很快便在寺院中傳開。
回廂房的路上,容娡遇上許多前去參禪的僧侶,他們看向容娡的目光很奇異,有驚訝,有憐憫,更有幾分不易察覺的畏懼。
她迎面朝他們走去時,他們是仿佛躲避什麼似的,原本整齊有序的隊伍主動向兩側分開,露出一條寬敞的道路,容她通過。
容娡這兩日幾乎沒怎麼合眼,又困又累,沒細看他們的神情,只當他們是好心讓行。
艱難走回廂房,她早已睏倦不已,頭一沾枕便昏天黑地的睡了過去。
夜裡她睡得不大安穩,隱約聽到低低的談話聲,似乎是有人前來問話。
但她的眼皮很沉,聽到動靜後,眼珠動了動,又陷入昏睡中。
—
次日,雨霽天晴,碧空如洗。
晨時的靜鐘聲自鐘樓傳徹整座寺院,容娡悠悠醒來。
這一覺睡了太久,她頸項發酸,緩了一陣才起身。
廂房外有早起去參禪的女比丘66續續經過,住在容娡隔壁的寂清法師見她醒了,送來些素膳。
&1dquo;施主且用些膳,稍後醫師會來給施主換藥。”
容娡含笑道謝。
寂清法師說完,又指了指容娡的枕邊:&1dquo;昨日施主睡下後,有個男子送來了一隻耳璫,說是您落下的。我將它收在施主枕邊了。”
容娡一愣,看向枕邊,果然望見一串碧玉的耳璫。的確是她的。
寂清法師要去參禪,不便多留。容娡起身將她送到門外,回到床邊坐下後,唇角溫婉的笑意慢慢消失。
昨日她沒注意,並不知耳璫落下。但寂清法師說來送的是男子,昨日與她有過接觸的男子僅有謝玹一人。
她摸著空著的那隻耳垂,心中有些懊悔,昨日不該早早睡下,夜裡聽到說話聲時更不應該不起身,以至於錯失一次與謝玹接觸的機會。
過了一會兒,她又覺得送耳璫來的不是謝玹本人,應該是他的某個屬下,否則寂清法師的反應不會那般平靜。
這樣想著,她心中稍微開心一些。
連著下了兩日的雨,今日天高雲淡,清風和暢,天氣十分好。
醫師來給她換過藥後,容娡感覺腳上的傷痛減輕許多,便打算在寺院中走一走。
謝玹既然答應幫她尋母親,容娡便不怎麼擔憂她的安危。反正有人去尋,與其她枯坐著憂心忡忡,不如出去走走,做些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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