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司震南的质问,上官梓墨缓缓抬起头,他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他动作优雅的合上手中的钢笔。
“夜霆不在,我暂时替他处理集团的事务,你有事?还是你有意见?”淡漠儒雅的声音,听上去没什么起伏,但说出的话,却让司震南气得跳脚。
“你……你……你……你起来,这是我司家的公司,夜霆不在,这个位置也轮不到你坐。”司震南的声音气得都有些打结。
上官梓墨的儒雅端方和司震南的气急败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高大但不算强壮的身躯靠在办公椅上,脸上的表情有些促狭。
他嘴里说出的话,更是波澜不惊,一派淡定坦然,“这是夜霆授权的,是他请我代劳。林放,把授权书拿给他看看,免得司先生觉得我越俎代庖。”
林放屁颠颠的走到一旁的书柜前,慢悠悠的拿出一份授权书。他将授权书打开,摊开在司震南眼前,上面明明白白的打印着一句话。
【我不在集团的这段时间,集团的一切大小事务,全权授予我的岳父上官梓墨先生处理,林放从旁协助!】
在司夜霆私章盖过的红印处,还有司夜霆龙飞凤舞的签名。
上官梓墨儒雅,但没有多少温度的声音幽幽响起,“司先生,看明白了吗?这个位置还真轮得到我坐,我坐得理所当然!说吧,你来有什么事?要是找夜霆的,你可以出去了,他短时间内都不在。”
司震南狠狠的瞪着上官梓墨,眼珠子都像是要瞪出来一般,额头上的青筋直冒。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好似随时会炸裂一般。
“司夜霆,哪儿去了?他为什么会把公司交给你管理?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
司震南眯缝着眼睛,他不想去散思维,可那些疯狂的画面,却如同火焰一般将他的大脑侵占,他根本就掌控不了自己的大脑!
“上官梓墨,你们两父女的狼子野心终于显露出来了!我就知道丫头说得没错,你们父女联手,想吞并司氏集团,我没想到你们的动作会这么快,你们把司夜霆怎么样了?”
上官梓墨,“……”
林放,“……”
上官凝雪,“……”
他们把司夜霆怎么样了?他们能把司夜霆怎么样?他们只想他平平安安、顺顺遂遂!
上官凝雪看一堆文件看得头晕眼花,坐在椅子上早就磨皮擦痒了。此刻,她手撑在办公桌上,下巴懒懒的搭在掌心。
眼眸中眯起一道危险的光,仔细看去,还有几分戏谑隐藏在里面,“哟哟哟,你这是在关心司夜霆吗?哎呀,可惜了,司夜霆现在可感受不到你的关心。他啊,已经被我们……嗯哼了,你懂吧?”
嗯哼了,你懂吧?司震南看到上官凝雪眼中的危险,他呼吸一滞,紧接着,心底抑制不住的狂跳。
难道司夜霆也被他们……像对待方静柔那样,处理了?
司震南抿了抿唇,脸上的惊怒,好似瞬间被某种不知名的情绪所取代,声音中仿佛都带着难以言喻的雀跃,“你什么意思?司夜霆被你控制了?杀了?还是也被你们烧死了?”
上官凝雪,“……”
这人莫不是傻子吧,他们怎么可能对司夜霆下手,司夜霆可是他们的亲人,是她亲亲表妹的亲亲丈夫,她就算自杀、自焚,也不可能去杀、去烧司夜霆啊!
……
还有,他声音那么激动、那么兴奋是几个意思?难道他……
卧槽!上官凝雪想上去抽这个老男人几耳瓜子,想啥臭屁吃呢?
上官梓墨看向司震南的眼神多了一抹冷戾,声音也不复刚才的温和,假装的客套,他都懒得装,“夜霆出差了,我只是暂时帮他打理公司的事宜。对司氏集团,我上官梓墨没有一丝觊觎的心思。”
“我和我女儿更没什么狼子野心,你那个丫头,呵呵,我不知道她对你说过什么。不过,她以后也没机会再在你面前搬弄是非了。”
司震南心底一阵黯然,原来只是出差了呀,不是他想的那样。不是,这个上官梓墨刚才说什么,丫头没机会在自己面前搬弄是非了?
他到这儿还没说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上官梓墨就说出那么肯定的话,难道,丫头是他下的手?
上官梓墨是上官无双的父亲,他为自己的女儿动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此,司震南眼底掀起滔天怒气和恨意,“上官梓墨,丫头是你……你放火烧死的?!”
回答他的不是上官梓墨,而是那个一副吊儿郎当、一脸戏谑的上官凝雪,“哟呵,敢情你来这儿是兴师问罪的呀,丫头,就是那个你心心念念的方静柔吗?”
“哎呀,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舅舅,来来来,看我,看我!你那个丫头啊,是很多人放火烧死的。司家、赵家、沈家、刘家、封家,他们家族的人都泼了汽油。”
“不过,最大那捅是我泼的,从那一堆尸体上泼下,被浇得透透的。现在那堆尸体可能连一根骨头都不剩了,全部成了一堆灰,肯定分不分谁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