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尸体?怎么会有一堆尸体?他们放火烧死的不止丫头一个,还有很多人?
司震南脑袋完全是懵的,他赶到的时候,就只看到丫头一个人的尸体,其他人是谁?他当时的视线全部放在丫头的尸体上,连多看一眼仓库内的情形都没有。
司家、赵家、沈家、刘家、封家,他们家族的人都泼了汽油?为什么啊?丫头又没得罪其他几个家族的人,他们怎么可能会下那样的狠手?
这个女人在说谎!
司震南深吸一口气,视线死死凝在上官凝雪身上,“你什么意思?除了丫头,那里面还有谁?你唬人的对不对?只有丫头,你们只杀了丫头。”
“什么几大家族,你都是唬人的,我不相信,你把他们搬出来,是怕我向你们报仇吧?呵,你既然承认了,那就好,那就好,我现在就报警抓你。”
上官凝雪好整以暇的看着司震南,声音是满不在乎的无所畏惧,“嗯,你赶紧报警,知道报警电话是多少吗?要不要我告诉你呀?”
“啧啧啧,你说,她的骨头怎么就那么脆呢?我就是用脚轻轻碾了一下,她的双腿膝盖骨就碎掉了。幸好被烧死了,不然她一个花容月貌的毒蝎子,以后没了双腿怎么生活呀。”
“嗐,我不忍心看她那么爱美的一个人,在轮椅上过一辈子,吃喝拉撒都要人料理,我就好心放了一把火,把她烧得面目全非。不用太感谢我,我这人就是乐意做好事,还不喜欢留名的那种。”
……
林放,“……”
你那里是好心?你现在就是在杀人诛心!不过,好过瘾的,有没有!
林放真想对上官凝雪竖个大拇指,顺便来一句,听我说,谢谢,因为有你!
司震南握着手机的手,像是帕金森的晚期患者,抖得连手机都握不住。
想到他将方静柔的尸体从仓库里拖出来时,他没走几步,尸体的双膝以下就断裂掉了。
原来,他的丫头临死前,还受过那样的酷刑。可是,为什么呀?他的丫头和这个女人不熟,好像连面都没有见过吧。
不对,宴会那天,她们好像见过。但仅仅一面而已,他的丫头是哪儿把这个女人得罪得那么很了,让她生生踩断了丫头的一双膝盖骨!
上官无双,一定是上官无双,那个该死的东西!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可以狠毒至此?
司震南的视线几欲喷火,他杀人般的视线,紧紧锁向上官凝雪,面目狰狞、目眦欲裂的问道,“为什么?是上官无双让你做的?那个恶毒的东西让你杀人放火,你也敢?”
“你们杀了人,别想逍遥法外,我要让警察把你抓起来,你和上官无双都该死,你们都要吃枪子儿。”
上官凝雪无所谓的耸耸肩,继续好整以暇的看着司震南,嘴里冷幽幽的道,“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你知道老子吗?”
司震南眉心拧了拧,表情有瞬间的凝滞。
不待他说话,上官凝雪又问,“哇,你没读过书,上过学吗?竟然连老子都不知道,就是写《道德经》的那个老子啊!”
司震南,“……”
你才没读过书,你们全家都没上过学,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老子,不知道《道德经》,他小时候就读过。
不是,这和老子,和《道德经》有什么关系,他现在指责他们杀人放火,她跟他扯这些干什么?
……
看司震南嘴唇嗫嚅,上官凝雪继续挑眉,捂嘴一笑,“你怎么老子为什么要写《道德经》吗?”
司震南,“……”
上官凝雪自问自答,“因为老子愿意,老子喜欢啊!老子看不惯方静柔,老子不喜欢她,就踩断了她的双腿,还放火烧了她。”
上官凝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报警吧,赶紧的!”
她伸了一个极舒服的懒腰,嘴里喃喃道,“在这儿都坐得快生根了,浇点水下来,就要芽了。刚好,去警察局走一趟,换个环境、换个心情,放松放松视线和心情。”
“看这些文件,再多看一分钟,我的一双眼睛就要失明了。快让警察来拯救一下,我快要失明的眼睛吧!打电话,赶紧的,别犹豫!”
说到最后,上官凝雪身体一软,直接趴在了办公桌上。
林放努力憋笑,上官梓墨满脸无奈。
司震南脸上的表情就有些复杂了,狂怒、愤恨、疑惑……多种表情交织在一起,让他面容看上去尤其的扭曲。
这个女人也太肆无忌惮了,她是笃定自己不能把她怎么样吗?和上官无双一样,自己没有丝毫证据,拿她毫无办法!
想到此,司震南咬了咬牙,心里暗恨,他刚才进来怎么不录音呢?他要是提前录音,她口中说的,都是证据!
司震南手里的手机已经按下11o的界面,又退了出来,他只能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你这么歹毒,你不会有好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