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男人气得跳脚,却拿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上官凝雪觉得心底瞬间就舒服许多了。
凭什么她每天要被舅舅困在这间办公室里,过暗无天日的日子。那些文件上的字迹,看得她脑壳痛。
有这么一个人送上门,给她消遣,给她戏耍,她不让自己痛痛快快的消遣戏耍一次,她都对不起,他强闯进来。
上官凝雪挑眉,脸上扬起一抹邪笑,“你还报不报警啊,要报就赶紧的,不报,就滚!我有没有好下场,那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操心。反正,方静柔是没有好下场,被活活烧死,啧啧啧,还真是可怜啊。”
“你这个老情人,做得也太失败了,知道她死得那么惨,知道是我们下的手,却对我们毫无办法,只能放狠话。方静柔说得没错,你不仅无用,还窝囊!”
司震南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要炸裂一般,他深吸一口气,咽了咽口水,结果咽下的只能是更干燥的空气。
他嗓子在来时就已经干得快要冒烟了,一进来,又叽里呱啦的说了那么多,现在,他感觉自己的舌头在嘴里都嚯不转了。
但听到上官凝雪说的话,司震南还是下意识的出声反驳,“你闭嘴,丫头才不会那么说我呢。你别以为我拿你们没有办法,活人我对付不了,死了的我还对付不了吗?”
司震南太清楚上官梓墨的软肋了,除了上官无双,就是那个躺在地底下的司晴画。
他的丫头都没能葬在司家的墓地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司晴画凭什么能占那么大一块地方。
……
司震南看向上官梓墨,嘴里一字一句道,“上官梓墨,你们姓上官的没一个好东西,你一样,上官无双一样,还有她也一样。我没有证据,我拿你们一个个都没有办法。”
“但,你别忘了,司晴画还藏在司家的墓地呢。你承认她是你的妻子,她也算是你们上官家的人。你们上官家的人,有什么资格葬在司家的祖坟里,我要去刨了她的坟,让她滚出我们司家。”
先前一直表情淡漠,像是冷眼旁观这一切的上官梓墨。
他‘腾’的一下从沙椅上站起来,他脚步缓缓逼近司震南,嘴里出的声音冷得仿佛能掉出冰渣子,“司震南,你敢!”
看到他那张儒雅清润的脸上突然露出这么急切的表情,司震南好似终于打了一次胜仗般。
他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是司家人,我现在就住在老宅,我随时能回去刨开她的坟,把她踢出司家的领地。”
上官梓墨眼神阴戾森寒,如玉一般的修长手指,快伸向司震南的脖颈。
司震南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掐住脖子,将他整个人轻轻松松的提了起来,且上官梓墨的手,抖都没抖一下。
林放被这一幕惊呆了,上官梓墨虽然比司震南高了那么一丢丢,大概两三厘米吧,但司震南的体重明显比上官梓墨重上三十斤不止。
但上官梓墨一只手,像是毫无费力的就将司震南整个人拧了起来,就像拧小鸡仔一般。
上官家的人都是大力士吗?这位看着这么瘦弱,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上官凝雪的力气,他先前算是见识过了。那些油桶,他们大男人,都需要两三个人才能抬起一桶。上官凝雪一个人举起装满整桶油的油桶,也是这么轻轻松松,毫不费力一般。
而现在,上官梓墨单手就将比自己重的人,举了起来。
林放震惊得无以复加,一时间,他都顾不上阻止上官梓墨的行为。
……
司震南嘴里先前还能出‘咳咳咳……’的声音,现在他嘴张得老大,一个字音节都不出来。
那张保养得宜的、红润的脸上,很快因为缺氧,变得青紫。
司震南的身体被悬在空中,手脚使劲的扑腾挣扎,但于事无补,上官梓墨没有丝毫要放过他的意思。
看着司震南这副狼狈的模样,仿佛一条被浪潮冲到沙滩上的鱼,离开水面,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上官凝雪对这一幕见怪不怪了,他舅舅的身手可不是盖的,年轻时,一个人徒手对付十几个穷凶极恶歹徒,轻轻松松的杀完,身上还能不沾染一点血迹。
就司震南这样的废物,她舅舅手指微微用力,咔嚓一声脆响,司震南的脖子就得耷拉下来。
见司震南好似已经气若游丝一般,随时都可能会咽气,上官梓墨的手指才松开。
‘砰’的一声闷响,司震南的身体重重砸在地上。他缓了好一阵,嘴里才咳出声来。
好似短短一瞬,他全身大汗淋漓,他眼中全是愕然,眼前上官梓墨,他那张脸俊美到极致,也阴冷到了极致。
那副往日里总是儒雅谦和的面容,此刻一片阴狠嗜血,透着一股子诡异的妖娆邪虐,那双墨眸幽深寒洌。
司震南刚才清清楚楚的在上官梓墨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杀意,他那张绝代风华的脸,露出那种狠戾的杀意,竟然也毫无丝毫的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