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究摇摇头:“我看不对劲。半个人犯都看不见,一大伙官兵举着张破布耀武扬威,脸上也不好看啊。别是唬人的吧?”
“收声,你不要命啦!“
一直打盹的茶馆老板突然睁开眼,瞪了老学究一眼。
“这事我还真有耳闻。”
公子哥把折扇拔出来摊开,露出里头宫装的美人图来:“我有个表兄。是义成行的职员,他跟我说,前几天是剿了匪,官府损失不小。”
“我听人说,大屿山叫新上任的管带杨兴业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那天保仔中炮身亡。剩下徐潮义,赵小乙几个头领作鸟兽散,早就逃之夭夭了。”
“耳听为虚。”
学究摇摇头,还是不信。
爆料那人眼见学究不信,呛声回应“你要是不信,游到大屿山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么?
“我看也是假的。”
“是真的。”
两伙人各执一词,谁也不肯让步。
“砰!”
突然,一声闷响打断了两伙人的争吵,只见茶馆角落,坐着个块头明显比常人高出一截的汉子,肤黑眉重,肩膀上两块斜方肌肉高高隆起,黑蟒般的辫子缠在脖子上,面色愠怒。
“结账!”
说完,他撂下几枚大子,蹬蹬地下楼去了。
“这人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公子哥拿扇子瘙痒。
伙计数着大子,头也不抬:“小溪塔洪秀才的弟弟,得有十年没回过家了,前阵子不知怎么回了广州,三十好几也没个媳妇。没准啊,就是海盗嘞。”
“别胡说八道,烧水去。”
茶楼老板一把拿过伙计手里的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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