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魚又震驚又恐懼:「小爸!」
楚年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他放下池小魚,沖向了男人和他扭打在一起。
男人手裡畢竟有兇器,楚年在腎上腺素的加持下也不是對手,不一會兒身上就掛了其他的彩。
楚年被男人死死壓在身下,男人咬著牙:「我是肯定活不了了,不過有你們兩個墊背的,也算是值了!」
鋒利的刀尖逼向楚年,眼看就要割破楚年的喉嚨,突然男人手一松,失去了意識栽倒在楚年身上。
他身後,池小魚大口喘著氣,扔掉手裡的石頭,過來扶起楚年:「小爸,你流了好多血!」
有水濺到楚年臉上,分不清是雨點還是池小魚的眼淚。
楚年想要爬起來,卻怎麼也使不上力。
池小魚哭得更大聲了,楚年聽得心煩,打斷他:「別哭了,沒用的東西。」
池小魚停住了哭聲,只是還不停地抽噎。
楚年感覺到特別累,渾身精氣好像被抽空了一樣,體溫在不斷流失,「小魚,我好冷。」
接著他眼前一黑。
楚年感覺自己的靈魂飄在了天上。
他不知道自己飄了多久,只知道下面的景色變了又變,從泥瓦木房到林立的高樓,從田間阡陌變成寬敞柏油路。
他又看到了那天,那群人來池家打砸的場景,大床上躺著的人臉色慘白,早已經沒了聲息,他身側,池小魚就像哭得那樣傷心。
他的靈魂不斷下墜,一道白光閃過後,楚年驚醒。
四周白茫茫一片,他正身處醫院。
身側的男人注意到動靜,連忙湊過來:「你醒了?」
是池鍾聿。
他眼眶也紅紅的,好像哭過一場,是以為自己要死了?
楚年張張嘴,嗓子干啞:「池小魚呢?」
池鍾聿答:「他作為唯一的目擊證人,現在在錄口供。」
第76章
楚年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
池鍾聿講起了事情的經過:「主犯已經抓到了,他作為人證,指證了……」
就是沒想到他竟然想要魚死網破,還搞綁架那一套。
楚年又問:「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池鍾聿沒有直接回答,從兜里掏出一個東西晃了晃。
是池小魚的手錶。
兩人正說著,池小魚推門進來,在看到楚年醒著後,立刻撲過來,卻在半道被池鍾聿攔下。
他眼巴巴地看著楚年,「小爸,你嚇死我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