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没死百里家就没亡,监察天司,也没输。
不是吗?
而他都看明白了,诸位还看不透?
当然不是,只是一连串的事情下来,他们焦头烂额来不及细想。
玉面判官眉头紧锁,沉吟一会儿后,咂着嘴皮子道:“如此说,我等此回是凶多吉少。
公主那边,主上看?”
是否要换人去追?
如果一切都是计谋,那么公主等人行踪必定也在对方算计之内。而我等初入宝德殿,诸事待定,难免有顾此失彼之时。
若不加紧派人,只怕不妙。
菰晚风晓得其意,但是他更晓得自家闺女什么德性。怕只怕这件事自己是事后得知,她是事先已知。
也就是说,在很久以前,死丫头便存了这样的心。他想起了马婆子的反应,又想起闺女在殿上的种种。
还有,箕鴀……
忽的,抬手轻轻按上眉心。
赤淞见此情形不免担忧,道:“主上?”
然,菰晚风摆了摆手。
这件事他需要静一静,想一千道一万,没想过会栽在自己闺女手上。
确切地说,不是没想过。
是没想到,这孩子执念如此之深。
为了她母亲,可以做到如此地步,丝毫不顾养育之恩不顾父女之情。
眼前看得见摸得着的她不珍惜,却要追求那个虚无缥缈的人。
为此,她可以与虎谋皮。
可以,勾结。
道:“不用。”
显然,这话是说给玉面判官的。
玉面判官很惊诧,赤淞也是,但百里乐人在短暂错愕后很快懂了,但他没有说,而是靠着仅有的体力,开始好整以暇看戏。
有道是,死不了就好好活。
不活着,又怎么知道以后会怎样?
他的反应,自然没逃过菰晚风的眼睛,道:“你二人到外面候着,孤有话要单独问问百里少主。”
两人一怔,但很快懂了。
随即作礼而退,站在屋檐下当起了门神。
百里乐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来转去,睇着菰晚风笑道:“世伯这是要剐了小侄?还是打算剁碎了喂狗?”
闻言,菰晚风抬眸。
不见,嗔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