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默,冷沉沉。
道:“消息可靠?”
倘若有误,冒的可是掉脑袋的罪。
说到底,他还是不放心。
故,再再确认。
毕竟机会只有一次,一旦做错,那便是回头无路。
菰晚风看着雀子,平静不失压迫,温和不失杀机。
道:“一个人的消息可以有误,两个人的消息可以有差,当三个四个都这么说,就该考虑为何会如此一致。
究竟有诈?
还是,当真?”
鸟如果不思考,就会成为人的玩物。人如果不思考,就会成为被猎杀的猎物。
一只笼子,是鸟的坟墓。
一方天幕,是你我的笼子。
鸟不争,只有困死。
人不争,只有被杀。
素鹤为何要这么做?把自己置身危险,以作诱饵?
究其根本,是因为他知道独善其身没有问题,可要想保住他想保的人?
要想守住他想守的信,那就注定要付出代价。
代价不大,鱼不会咬钩。
代价太大,鱼会后退。
我们算着他的同时,他同样算着每个人。
只不过,不管他做什么都有人跟着往里跳。
不但会跳,还会唯恐跳的晚。
每晚一步,也就意味着错失先机一步。
咱们不会,魔界不会,八风岛同样,乃至宗门,妖境等等皆不会。
一灯残瞠目,晓得事情不简单。但牵涉如此之广,如此之大。是他,始料未及。
遂,抬手不自觉摸上脖子。
这伤好了疤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一个事实。
那就是,弱者的悲哀。
低眸道:“倘若百里氏得知,难道……也会因此改变主意?”
要知道,这样一个承接者不好找。
是多少个百里无霜也换不来,百里氏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而且,宗门那边。
他们,自诩正道。
素鹤所为,无一不是为了他们,为了苍生。
他们,又如何会做出这等行径?
且,做得出?
晓得他之所想,菰晚风抬眸复敛。
随手,把所有饵料给了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