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走到一旁去净手。
这是他的习惯,在菰家如此,到了灵婺园还是如此。
一把擦手,一边转身。
道:“知道人心为什么会长在一边吗?”
这突然其来的问题,属实风马牛不相及。
生生的,把人给问住。
道:“臣不知。”
“孤可以告诉你。”
说罢,他丢下毛巾。
在其差异的眼神中,信步走到案前坐下。
道:“昔时有闻,人祖造人,本物一体,浑然天成。
因而,才有人之初性本善之说。
世人不惜不足,多有私欲。
故生百骸,内有五脏六腑。
七情是经,六欲为络。
合起来,便是你我众生。
又因忘却本来,故心长一侧,肺生两边。
以印一反一复,同气同声之说。
故,人性多私。
人心,多欲。”
顿了顿笔,蘸取浓墨。
复道:“足够的利益面前,亲情、道义皆为薄纸一张。
区别只在,要不要捅破。”
“主上的意思,若是到了关键时刻,百里氏仍是会舍弃百里素鹤?”
正道,亦如是?
哪知,菰晚风听罢,只低头处理起案头上如山的奏折。
良久,才道。
“凡事有一必有二,你只管照做,别的自有人会处理。”
“那……大军之事?”
倘若不管,致生民怨。
岂不?
怎聊话音刚落,正好四目相对。
一瞬间,生了,又好似什么都没生。
但,已然有了答案。
一笔轻勾,一笔乾坤。
不外,如是。
“让他们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