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神奇的故事!”坚果感叹道。
“那只鸟为什么飞到山林里去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它了呢?”豌豆射手回味着故事情节,好奇地问,“按照字条上所写的,蓝鸟不是应该在早上就可以变回人形了吗?”
“有许多种解释都可以说得通,就看你怎么理解了,这也算是故事结尾的一个小悬念。”湘说道。
“原来刚才的那怪物使用了蓝鸟遁忆术!我们其实都看见过他了,只是忘记了关于它的一切!糟了,它肯定还在屋子里的哪个角落躲着,啊!说不定刚才搜查时我们又看见它了,但它用了同样的伎俩,这下完蛋了,我们如果什么时候被它吃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惨了,这下惨了!”坚果又开始胡思乱想,双手高举大声嚷嚷起来。
“坚果老兄,你怎么又犯老毛病了。”豌豆射手说道。
“对,这都是杞人忧天,自己吓唬自己。放松一点,别乱想了,传说都是没有事实依据的。”湘冷静地说着,他看了看挂钟,已经是半夜一点钟了。
“啊,困死我了。”坚果的眼角流出了泪水。
湘在手里来回递换着蓝色方体说:“这样吧,你们就在沙上睡一会吧,我一个人观察情况。”
“好啊,好啊,正好,那我先睡了,湘哥,值班就麻烦你了!”坚果说着就将两只手背在脑后闭起了双眼,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我虽也很想睡觉,但我觉得我还是陪湘哥一起值守吧。”豌豆射手说。
“我也不想睡。”湫说着站了起来,“我去倒一杯水就来。”
“等等,湫,我去帮你倒吧。”湘说着站了起来,代替湫向厨房走去。
“谢谢你。”于是湫原坐回到了沙上,她刚刚坐下,就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豌豆射手,你能听见吗?好像有什么声音。”
“嗯?”豌豆射手直起身子,将双手放在倾斜的脑袋两侧,细细地聆听。他也听见了那声音,“窸窸窣窣”的像是水龙头没有关紧的流水声,但是却粗钝许多,给人很奇怪的感觉。“这不像是湘哥在倒水,好像是……从门外传来的……”豌豆射手说着回头看了大门一眼。
“门外?”湫也回头朝大门看去。
声音仍然存在,并且越来越大。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大门。
大门始终没有动。但是很快,一些其他的东西进入了两人的视野之中,差点没把两个人吓个半死----
门下的缝隙里,光鲜明亮的绿色稠浆就像活着一样流了进来,向沙这边淌来、又向四周蔓延开来。
可怕的绿色稠浆,伴随着刺耳的流动声,源源不断地从门缝里像洪灾一样无穷无尽地涌入,像铺地毯一样贴着地板爬满整个起居室。
坚果也被这奇怪的洪流声吵醒。眼见稠浆就快要沾到他脚底的一瞬间,坚果很敏捷地跳上了沙。“见鬼了!好恶心的东西!”
其他两人也赶快站到沙上面,可是豌豆射手的叶脚一不留神就打滑了,他摔倒在了沙下面!
“豌豆老弟!小心啊!”坚果赶紧伸手想要将豌豆射手拉起来,可是稠浆蔓延的度太快了,豌豆射手在跌到地上的那一刹那,全身就已经沾满了这绿得刺眼的奇怪稠浆。坚果别无选择,只能丢手。豌豆射手被淹没在了浆泊之中,已然与之浑然一体。
“不,豌豆老弟!”坚果撕心裂肺地惨叫着。
一切都已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