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射手的全身已被鲜绿色的稠浆覆满。湘在这个时候刚好端了两杯水走出厨房来到起居室。当他看到遍地的稠浆向他涌来时,先是一愣,转而立马将两杯水放在身旁的橱柜上,接着转身跳到后面的椅子上。
“这是怎么回事!大家都没事儿吧?”湘眼瞅着从大门口源源不断流进屋内的稠浆大声问道。
“不,豌豆老弟,不要啊!我的好伙计!我们才认识不到两天呢,你不可以就这样……”坚果跪在沙上痛心地喊着。
“豌豆射手?!他…不会是……”湘双拳紧握,汗水从他的指缝间渗透出来。
稠浆逐渐漫溢了起居室,继续向各个房间漫去。豌豆射手在稠浆的束缚下无法重新站起,他在稠浆的洪流中拼命地挣扎着,但是无济于事。
豌豆射手最终还是没有能够爬起来。很快地,鲜绿色的稠浆停止了流动,浆液高度也在一点点减退。直到最后,满屋的稠浆全部从门缝流进了湘的卧室,也是易北冰生前的实验室兼卧室。稠浆全部褪去,整个屋子丁点儿被鲜绿色稠浆冲刷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沙旁边,只见豌豆射手躺在地板上。他在经过稠浆的一番浸洗之后,并没有受到损伤,整个人安然无恙。他眨巴着黑眼仁从地板上爬了起来,一边爬一边嚷着:“哎哟,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没命了呢。”
“啊,豌豆!你居然没事,太好了!傻瓜,你吓死我了!”坚果激动地跳下沙一把抱住了豌豆射手。可能是坚果太沉的缘故,这一拥抱差点没让豌豆射手再一次摔倒在地。
湫也从沙上下来。她拍了一下豌豆射手的炮筒嘴,欣慰地说:“真高兴豌豆你没事!”
湘把两杯水端过来放在茶几上,他看着三个人激动地热拥与喜悦的神情,长出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我们又渡过了一劫!”说罢,他从胸前掏出了蓝小方体,朝绿色稠浆最终的流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推开门,卧室里黑咕隆咚一片。湘按开了室灯开关。卧室里面干干净净,什么不寻常的东西也没有。但是当他走近座落在地板上半大的小门那里,蹲下身子仔细一看时,他才现了异常----半大小门四周的墙皮全部脱落,就像是有人用带锯齿的铁棒沿着门缝将四周的墙壁刮过一遍似的。
湘又走到大铁皮箱旁,拉开了控制座落在地板上半大小门的开关。
哐哐哐哐…门被打开了。诡异的紫色光线从门下黑暗的区域透射出来。夹杂着工厂机器运作声与“窸窸窣窣”奇怪的杂音,原本神秘莫测的地下室显得更加阴暗与诡秘!但越是如此,湘就越想下到地下室里去,看个究竟,某一种心理促使他迫切地想来一回真正的冒险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