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一听到吃午饭,抖落怯战之心,跟在李宝成的身后,朝着官军猛冲。
余清见李宝成像极了英雄,不忍心射杀,赶忙组织处在平地上的官军后撤,退守小山丘,只为居高临下,化成洪水,水淹三军。
李宝成见官军不战自退,很是高兴,让斥候吹响全面掩杀的号角,叛军骑兵得令,一路横冲猛进,冲向山头,兴趣十足。
高尚隐隐见到自己的马腿没有官军的长,马背没有官军的高,细细观察,前边-路好像有了坡度。赶忙朝着李宝成大喊,道:“李将军,前边是山丘,官军居高临下,便于防守,对我军不利。”
马蹄声早已覆盖了一切声音,李宝成那里听得清楚,虽有些预感不对劲,但他更愿意相信自己身后的铁骑是个无敌的存在。
余清见李宝成不顾一切的往前冲,赶忙对黄宗下令,让其排兵布阵,盾牌为身,长枪为手,再让数千骑兵装模作样地鏖战不休,好来个‘游龙引凤’。
叛军骑兵实在是英勇,三两下就击败官军骑兵,张弓射箭,瞄准官军的步兵阵营,铁蹄狂抛,誓要碾压一切。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五十步,放箭!”
黄宗一声令下,万箭齐,箭头密如雨点,逝如流星,朝着叛军的马队飞奔而去,粘上叛军的身子,化成一条条血水,再也不愿意掉落。
李宝成见自己的骑兵倒下一片又一片,就是很难靠近官军的步兵阵营,就是靠近了去,也被官军的盾牌给挡住,长枪给刺倒,焦虑不安。
高尚见官军的阵型比城墙还坚固,放出话来:“将军,这般送死法,不是作战之道。”
李宝成见着兵马在自己的命令声中勇于冲锋,看淡生死,敬畏不已。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也非为将之道。快一想,令旗一挥,号角吹响,勇于冲锋陷阵的叛军退了回来,静等官军退下山丘,好来个千里追击。
余清见叛军撤退,深知不妙,静静地思考一番,让兵马往山丘的另一面撤退。
高尚站于高处,见到官军撤退,连忙建议李宝成率军追击。
余清见叛军像虎狼一般冲杀而来,重回山头,布阵御敌。
叛军冲杀一阵,没占到半分便宜,在撤军的号角声中回撤。
如此往复,两军对峙,较量着耐性,不见高低,难分胜负。
就在余清冥思苦想克敌之际,一轻骑兵跨马奔来,跑上小山丘,道:“禀报将军,汴州兵马已安全度过黄河,朝这里奔来。”
余清兴奋不已,道:“相去多远?”
探子答道:“相去不过二十里。”
余清笑道:“好!火去信,引大军前来相助,一举击败叛军。”
“诺!”探子奔下山头,跨马扬鞭而去。
余清见探子跑远,道:“黄宗将军,赶紧让将士休息,半个来时辰后,你率军掩杀,全面出击。”
黄宗领命,传令下去,全体将士原地休息,兵器不离手,战马不离身。
高尚见官军悠然自得,好像见不到敌军的存在,很是不解,忧心忡忡。
烈日当空,万里无云,叛军坐于马背之上,很是疲累,正想下马休息片刻,不料官军吹响了进军的号角,朝着他们冲杀而来。
李宝成一见,欣喜道:“军师,他们是不是疯了。”
高尚一听,大叫道:“不好,他们的援军到了。”
言语刚落,南边的土地颤动,嘈杂的马蹄声铺天盖地而来,密不透风。
李宝成一见,恐惧四起,六神无主地问道:“军师,如何是好?”
高尚临危不惧,回道:“将军,派兵断后,往北边撤退,避其锋芒。”
李宝成采纳建议,立马派出五千铁骑断后,其他兵马往北边撤退。
黄宗见郑经的大军杀到,再无顾虑,率领所部兵马勇往直前,紧紧咬住叛军不放,穷追猛打一路。
余清见邺城援军溃败而去,危险尽除,会同郑经的兵马,火赶到卫州城下,将城池围了个水泄不通。用过午饭,休息片刻,全力攻城,不在话下。
守城叛军听闻邺城援军已被击败,官军又铺天盖地而来,士气低落,苦战无功,城池被攻陷,来不及投降,身死异处。
安流儿兵败被俘,余清不敢擅作主张,将人押往京城,由朝廷处置其罪过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