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泽朝她一笑,“来得仓促,未及准备。”
“那你还说看烟火?”
“不急。”他四下看了看,将沈惜辞往雪落塔后面绕过去,确定无人,才揽住沈惜辞的腰往塔上飞去,沈惜辞惊呼一声,还未看清是怎么飞的,两人便已经落在了塔顶上。
“嘘!”沈惜泽示意她小声些,“下面塔里都是看客,我们没令牌,不要让守卫现了。”
"哦。"沈惜辞听话地闭上嘴巴,牵着沈惜泽的袖子,生怕脚滑滚下去,两人并肩眺望着整座城池,只觉得夜幕中,万家灯火璀璨,很是壮观!
"喜欢吗?"沈惜泽静静地看着她。
“喜欢。”沈惜辞找了个位置坐在他身边。
“喜欢就好。”
见沈惜泽拿起酒壶又要喝酒,沈惜辞这回眼疾手快抢过他手中的酒壶,“不要再喝了。”
“酒是个好东西。”
“哪里好了?”沈惜辞真是不懂,怎么这么多人爱喝酒,“不过是麻痹自己罢了。”
"我倒宁愿它能麻痹自己,至少可以暂时忘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是因为和大伯父吵架了,所以你才离家出走这么些天的吗?”
他没有说话,也没否认。
“因为什么?”
“他现了我之前吸食寒食散的事,所以责骂了我一通。”沈惜泽随口搪塞道。
沈惜辞抬头仰视他,在确认他说的是不是实话,可见沈惜泽面上坦然,她才信了几分。"二哥哥不要难过了,大伯父也是关心则乱,况且你已经戒了,你回去好好跟他认个错也就好了,你可是他的亲儿子,他还能真舍得打你不成?”
"嗯。"沈惜泽轻轻应了一声,不欲多谈此事。
少女的面容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粉嫩柔和,沈惜泽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酒壶,一瞬间,心里便生起了一个卑鄙的念头,忽然问道,"窈窈陪哥哥喝一杯酒,如何?"
"啊?"沈惜辞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半晌才道,“我不会喝酒啊,二哥哥不是知道的么?”
沈惜泽眼神闪烁,笑道,“这酒酒劲儿不大,哥哥就要远行了,就当给我饯行,就一口?”他笑得温柔无害,像是真的在请求自己的妹妹为自己饯行。
沈惜辞觉得他的眼神有些悲凉落寞,心下一软,不想拒绝他,况且此一去还不知他何时能回来,此处无外人,就算醉了,她也笃定沈惜泽肯定会保护好她的,半晌,才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只喝一点儿。"说着便抬起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口,可没注意力道,一下子倒多了,顿时觉得辛辣,那滋味从口腔里蔓延到喉咙里,呛得她猛烈咳嗽了起来。
沈惜泽见状忙拍着她的背,随即暗恼自己的不齿,"别逞强,我逗你的,看你咳得脸都红了。"
“好苦,好辣,我不喝了,我不想再喝了。"沈惜辞摇头,把酒壶递给沈惜泽,脸颊憋的通红。
沈惜泽也不再勉强她,只是温言说道,"好啦好啦,不喝了。"
对于不善饮酒的沈惜辞而言,这一大口酒已经是极限了,她捂着胸口,缓了一会儿,可酒劲儿不但没有消停下来,反倒更加难受了。沈惜泽也有些后悔,刚才怎么就说这样的玩笑话呢。见她难受的模样,他忍不住心疼,掰过她的身体靠在自己肩上,便伸手把她笼在自己的大氅里。
沈惜辞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觉得很安心,只是现在整个人开始有些晕晕的,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哥哥,我头晕,想睡会儿,一会儿记得叫我。。。。。。”
“好!”听着少女渐渐平稳的呼吸,他侧头仔细端详着,见少女红晕涌上双颊,睫毛如蝶翼般轻颤着,那粉嫩微张的唇瓣,一时间不禁心猿意马,方才被压下去的念头此时又冒了出来,而且越来越强烈,仿佛要将他吞噬掉,心跳变得异常狂躁,身上的血液好似沸腾一般在他身体里乱窜,让他感觉到异常灼热。
“窈窈……”
身旁的人儿已经醉得沉沉睡了过去,没人应她,他将她放到怀里斜靠着自己,心中百转千折一番,最终低头朝那挂了一滴酒水的唇角吻去。动作很轻,就好似怕惊醒怀里的人,那样的小心翼翼,怀里娇嫩的身体不安分地动了动,沈惜泽感觉到了她的动作,依旧没有放弃,他忽然觉得这吻似乎比寒食散更令人上瘾,这贪恋终究战胜了理智,致使他的唇重重压下,反倒越吻越深,手里的酒壶从房顶滚落,跌到不知哪里去了……
熟睡中的少女似是感觉到了呼吸不顺畅,本能的用舌尖舔了舔嘴唇,却不料正好碰到正对她攻略城池的那湿润的唇瓣,忽然一股热流涌遍沈惜泽的全身,让他浑身都燥热起来,而身下的人儿哪里知道这一切?更不知道这无意识的一舔,无疑是火上浇油,激了眼前人内心深处的欲望,让他忍不住想索取的更多。。。。。。
"嗯。。。。。。"一声娇吟传入耳朵,沈惜泽更加放肆起来,他托住少女的后脑,将她带起来靠自己更近,像是有种想要揉进身体的冲动,而后加深了这个吻,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彼此都喘息不匀,他才慢慢松开了少女的唇瓣,低头在她耳垂边喃语道,"窈窈,请原谅哥哥的卑鄙!"他苦涩一笑,身心满足之余又觉得难受,“真希望有朝一日能在你意识清醒的情景下与你这样光明正大地亲近!”
夜色如墨,远处璀璨的烟火在这一刻都炸裂开来,印证了某人此刻的心情,沈惜泽觉得心满意足,他抱紧少女,从塔顶一跃而下,消失在夜空中。
而此时的夜色中,却早已有人将这一幕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