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呈燁雖理會得他的意思,但卻不得不潑他一盆冷水:「柬貼上頭,非但邀了你,便連正臥病在床的維英也一併請了!」6維傑聽得一陣無語,只能苦笑。
這會子蕭呈嫻已看過了柬貼,轉手將柬貼遞了給遠黛姊妹,笑道:「想不到秀寧夫人竟來了疏影山莊!也難怪疏影山莊竟又送了柬貼來請!」
遠黛聽得一揚眉,微詫問道:「寧夫人?是誰?」
蕭呈嫻聽得她問,卻反吃驚起來:「妹妹竟不知道寧夫人嗎?」
遠黛還不曾答話,那邊凌遠萱已開口道:「不止是九姐姐,其實我也不知道她是誰!」
蕭呈嫻聞聲,也只有嘆氣道:「寧夫人,乃是先懿德董皇后身邊的女官。先懿德皇后薨後,寧夫人便改而侍奉睿親王的起居事宜,與睿親王關係也是極之親近!睿親王為太子時,曾親向皇上求了誥命,封其為一品夫人,並賜封號為『寧』!」
遠黛姊妹聽得這話,不覺各自心中詫異。
所謂誥命,乃皇帝賜封官員的文書。大周律:一品至五品稱為誥命,六品至九品則稱為敕命。通常女子皆從夫品級,但個中也有少數夫人品級高於其夫的特例。
然而總體來說,大周一朝,五品以上官員不勝枚數,誥命夫人自然也是極多。雖則如此,但有封號的誥命夫人卻可稱得屈指可數四字。不說旁的,便是安肅侯府的6夫人與蕭府的杜夫人二人,也只是一品誥命夫人而無封號。由此也可見得這位寧夫人的尊貴之處。
正文第三十一章不懂什麼
懶懶的靠在炕上,遠黛幾乎連說話都全沒了一絲興致。一邊的蕭呈嫻則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道:「今年也真是怪了,這睿親王也不知是吃錯了什麼藥,竟至這般殷勤起來!」
因凌遠萱並不在旁邊的緣故,二人說起話來,便也隨意得多,更不顧忌什麼。
遠黛聽得一怔,不覺微詫的看她一眼:「姐姐這話卻是何意?」
蕭呈嫻坦然道:「我與大哥幾乎年年都要來此住上幾日。至於睿親王,全平京之人都知他秋日一過,便會避居綠萼嶺上。但這幾年裡頭,他卻從來不曾送過哪怕一張柬貼來。今年可算是破了例了!如今看來,他對妹妹還真是用了心了!」
遠黛聽得淡淡苦笑:「不瞞姐姐,我倒寧可他少在我身上用些心方好!」
蕭呈嫻為之失笑,過了一刻,卻忽然問道:「6維英之事,妹妹是如何打算的?」
遠黛微愣:「他?對他,我能有什麼打算?」
蕭呈嫻見她神色不似作偽,反覺愕然,忍不住問道:「難道妹妹真打算讓他慢慢將養著?要知道,離著年節已沒有多少時日了!」
偏看她,好半日,遠黛才忽而「噗哧」一笑:「姐姐難道以為我手邊竟有什麼仙丹妙藥,能讓他立時便生龍活虎起來嗎?」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終於明白了適才蕭呈燁的意思。
「難道你竟真沒有?」蕭呈嫻圓睜杏眼,不可置信的問道。
理所當然的點一點頭,遠黛道:「自是沒有!我這藥。不過是能讓人病上一場而已,其實並不會傷及性命,又何必費心去弄什麼對症之藥。況姐姐自幼學醫,當知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的道理。既是病了,又怎可能藥到病除,立時痊癒呢?」說到這裡。遠黛卻又忍不住一笑:「加之這6維英實在太過惹人嫌,竟一次吃了兩粒藥,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蕭呈嫻想著6維英的可惡處,卻也不由笑了起來,點頭道:「妹妹說的有理!讓他多病幾日也好,免得他一旦痊癒。又死性不改的來我們眼前晃蕩。」說過了6維英一事,她便起了身道:「今兒起得早了些,這會子竟有些睏了,妹妹也歇一歇吧,過一會子還要去疏影山莊呢!」
…………
申時才過。六人便出了別院,卻也懶待使人備轎,便自後頭一路穿過照水林,緩緩而行。遠黛等幾人更是刻意快走幾步,卻將凌遠萱與6維傑二人撇在最後。凌、6二人覺察出眾人的意思,面上雖各赧然,但也並不說破,便自並肩在後頭慢慢行著。
照水林內,諸梅齊放。卻比前些時日更要繁盛許多。遠黛四人雖在前頭走著,卻畢竟也忍不住心中好奇,因各自豎了耳朵偷聽著後頭二人的言語。
凌遠萱與6維傑二人語聲雖低,但因與四人離的並不太遠,因此仍有些言語傳了過來。隱約之間,卻是在說著前次諸人過來賞梅時候。遠黛所說的關於照水梅名稱來由的那一番話。
蕭呈嫻聽在耳中,卻是不由朝遠黛一笑,低聲道:「如今看來,十妹妹心中,對你還是很有幾分敬佩之情的!倒也不枉了你有意無意的處處成全於她!」
遠黛聽得淡淡一笑,才要說什麼的時候,凌遠清卻忽而開口道:「說起來,從前妹妹身邊的那個沅真,倒是個精明了得的人物!行止之間,幾乎不輸於一般人家小姐!」
偏頭看一眼凌遠清,遠黛蛾眉微彎,唇角上揚:「六哥謬讚了!只是可惜,沅真心性極高,是斷然不肯為人妾室的!」
凌遠清原只是隨口一說,倒不料遠黛會說出這話來,一怔之後,不禁苦笑起來:「妹妹這是哪裡來的話?我只是忽然想起她來,忍不住贊上一句,斷然沒有其他意思!」
蕭呈嫻在旁聽著,卻是不由奇怪,因問道:「那沅真不是已嫁了人的?難道我竟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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