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府。
赵锡永紧张地在书房内踱步,杨均今天下午说已经找到送信人的地址了,可这都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把人带过来。
“世子,宫里派人来拿公主的东西”
赵锡永紧张地问道“可是公主又出了什么事?”
“公主无事,只是要奴才把那株千年人参拿回去”
闻言,赵锡松了口气,随意地摆摆手“管家,你带他去拿,顺便把府里的那株千年灵芝也一并送过去”
管家有些迟疑,但还是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赵锡永又在书房苦等了一个时辰,杨均才把人带回来。
“世子,属下把人带回来了”
赵锡永看着跪在地上的年轻人,想从记忆里找到关于这个人的片段,但想了很久也没找到。这个人他从来都没见过,那为什么父亲的亲笔信是由他寄出?
“你不是我父亲的手下,快说!你是谁派来的?”赵锡永诱逼道。
那年轻人惶恐地趴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诉道“大人,小人不是谁派来的,小人三日前在皇都外的城隍庙借宿时,遇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他把这封信给小人,说只要把信送到威远侯府,他身上的银子就都归小人,小人囊中羞涩,就把信收下了”
赵锡永看向杨均,见他点头就知道这人说的是真的,于是挥手让人把他带下去。
“世子,根据那人的描述,属下确实在那个城隍庙找到了一具尸体,据属下辨认,尸体是侯爷身边的副将宁叔”
看来信中所言都是真的,赵锡永转过身背对属下,微微仰头,右手紧紧地按在书桌上。良久,才出一道指令“把所有知道此事的人的处理了,另外,厚葬宁叔”
“是”杨均领命离开。
在寂静黑暗的书房里,赵锡永坐在椅子上,那封信就平铺在书桌上,虽然月光微弱,但赵锡永依旧能清楚地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内容。
“吾儿亲启
永儿,北疆势态逐渐严峻,陛下为逼我交出军权,派裕安王分走我2o万兵力,又派王中全担任副将,限制军权,如今,为父只剩下定北军可全权支配。尽管如此,为父依旧忠心于陛下,忠心于朝廷,忠心于百姓。近日,为父顿觉体力不支,忘性渐大,虽为父今四十又二,实不至如此。为父疑心有人下毒,却无证据,又闻昔日王宏达生前亦是此病症,心愈惶悸。永儿,为父在八日后要与北蛮开战,不知何故,为父心有惴惴,恐遭不测。亲亲吾儿,早日来北疆接替为父之位以安父心。
父名不具
甲辰年三月十五日晚”
本该半月前就送到的信现在才到,本该护在父亲身边的宁叔却跑来给他送信,还有沾血的信纸,宁叔的死因,这一切都像一团浓雾笼罩着他。
他必须要知道真相,离都一事刻不容缓,赵锡永眼神坚定。
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