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羡转了转眼珠子,有话想说,但是没说,只抿紧着唇,不解地看着一脸淡漠的白音,眨了眨眼睛。
时父又拍了他脑袋一下,“以后对你柏音姐好点儿听见没?你去阳城的这段时间她可没少为你操心。”
听闻此言,时羡蓦然瞪大双眼,亮得闪烁,但很快又黯然下去,有点瓮声瓮气地说:“知道了,她操心我是照顾嘛,像照顾弟弟一样照顾。”
时父不像时母心细,没能听出时羡的言外之意,“行了,上楼好好陪你妈吧。我先回公司处理些事情,晚上准时陪你吃饭给你过生日。”
时父走后,时羡忽然一把抓住白音的手,满脸紧张与警惕地问:“你们刚刚到底聊什么了?我爸跟你说我什么没有?他没说我坏话吧?”
白音郑重其事道:“有,他说了。”
时羡的瞳孔明显颤动一下,紧张的无以复加,“他说什么了?!”
白音翘起唇角,笑容些许恶劣,“说你小时候尿床被打得嗷嗷叫,还说你小时候摔泥坑了吃了一嘴泥,又说你踩了狗屎——”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忽然抬手的时羡捂住了嘴。
时羡的脸有些红了,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怒的,“你别说了!我才没有!”
白音眨巴眨巴眼睛,显然的不相信。
时羡越觉得羞愤了,瞪圆了眼睛想用眼神威胁白音,却毫无震慑之力。
几回“交锋”下来,时羡灵光一现,突然露出一副“缺德”的狡黠笑意,“你再说不信,信不信我亲你?”
白音:“……”
她顿时面无表情了。
大可不必。
她扯掉时羡的手,送给他一个白眼转身迈步。时羡跟屁虫似地追了上来,“你要去哪儿啊,等等我呗!”
白音加快脚下的步伐,腿脚不利索的时羡追得有些吃力,焦急吼道:“等等我,我腿摔瘸了!”
白音充耳不闻,继续大迈步。
直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她似有些犹豫的顿了顿脚步,最终还是停下,转身望去。
只见时羡摔坐在地上,一副撒泼耍赖的模样,气鼓鼓又带着丝幽怨地瞪着她,眼睛有些红,像是受了委屈,“我以为你生病了着急忙慌跑来摔得这么惨,你不心疼关心我也就算了,至少要问问我摔得疼不疼吧?”
白音歪了下头,“问你摔得疼不疼和关心你有区别么?”
时羡真是委屈了,“柏音!”
她为什么这样无情!
眼看着有人已经像看猴似的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祖宗,白音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向他伸出手去。
“我关心你好了吧,赶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