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羡表情变得更加古怪了,带着些许探究意味地看着白音的同时,还带着点儿小委屈、小埋怨。
不过他也没多嘴,皱眉几下,盯着白音自觉往后退步,给她和时父留出谈话的空间。
待时羡走到听不见他们谈话的范围,白音方才开口:“叔我和您说这些话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站在时羡的立场觉得有些事挺莫名其妙的,而且对他也不是很公平。”
时父深了目光,“你有话直说无妨。”
白音叹了口气,将无奈与不解表现的淋漓尽致。
“时羡来阳城的第一天就遇到了麻烦。我有认识的朋友让她帮忙调查了下,结果现与时羡有过节的那三人是当初您与阿姨离婚时散播负面舆论的键盘侠,他们像是有意给时羡找不痛快。
但是我和我朋友的能力有限,只调查到了阳城一个姓齐的男人。他在没有经营酒庄生意之前做的是网络营销生意,找时羡麻烦的那三人曾是他做网络营销生意的主心骨。”
白音并没有和时父直接说出幕后主使是时少川,毕竟时少川现在还是他的儿子,如果她或者是时羡直接讲明时少川在背后打压时羡,时父很有可能会反过来怀疑他们在排挤时少川。
所以白音只能放出一半的消息,让时父自己去查,亲自查到时少川头上。
“而且——”白音在时父变得难看的脸色下笑出牵强地道:“时羡班上有个同学和我说有人想找他麻烦,他和时羡之间也差点因为这事闹误会。那孩子您应该也听过,他叫徐屹。”
白音说完这话后,时父蹙了下眉,震惊稍纵即逝地闪过他的眼底,他像是料到了什么。
时父有一会儿没有说话,脸色愈变得紧绷。
“所以你来京市的目的也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吗?”
时父的声音有些沉闷,但是这不悦的情绪不是因为白音。
“是的。”
白音来京市的目的有两个。
一是调查时少川;二就是亲自面见时父和他说时羡这段时间生的事。因为这种事情面谈更能体现事情的严重性。
时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后,倏地眯了眯眼睛,“刚刚给你送东西的男人,你是之前就认识还是来到京市认识的?”
一听时父将话题引到了那个瘸腿男人身上,白音的笑容里掺杂进精锐些许,“您说王叔啊?我是刚来京市认识的。那天我见一个女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去他的早餐店闹,我就过去帮了忙,由此才熟络起来。”
说着,白音还颇为不解地叹道:“当时我还纳闷闹事那女人看着挺得体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本想报警来着,但是看王叔没有追究的意思我就没报警。”
时父的脸色在听完白音这番话似乎变得更加难看了,他没再多问也没再多说,只道了句:“我知道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时羡。”
白音的笑容憨态可掬,“您和我说这话就太客气了。对了,今天不是时羡的生日嘛,我定了餐厅,您今晚8点有时间吗?”
时父听闻这话脸上才露出了那么点笑容,“好的,我会去的。”
说着,他拿出手机调出微信的二维码递了过去,“我们加个微信,到时候你把定位给我。”
看见时父和白音加起了微信,时羡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大,像是看见了新大6。等到时父收回手机看向他,向他招手的时候,时羡立马一瘸一拐地快步走来。
不等时父开口,他就道:“你们都聊什么了?怎么还加上微信了?”
“……”
时父抬手拍了时羡脑袋一下,“除了聊你还能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