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如練眼也未抬,語氣依舊:「怎麼證明?」
她本來不想搭話的,但是怕晏行舟執著於這個問題刺激到眼睛,只得順著他這話說下去。
可是話一出口她就覺得不大對。
她離經叛道,雖然百無禁忌,但這個問題好像不是她該和他探討的。
正要補上一句讓他別多想,晏行舟已經開口。
「若是有朝一日我髒了,不用練兒親自動手,我會自裁。」
聲音郎朗,字字清晰入耳。
辛如練被他這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該怎麼接,半晌只得轉移話題:「夜深了,睡吧。」
多說多措,還不如不說。
「有些睡不著。」見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晏行舟便也順著她來,看著頭頂的床帳,笑意溫柔似水,「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同榻抵足而眠。」
確實是第一次。
他和她總共成了兩次親,卻是第一次這般如夫妻一樣同床共枕。
第一次堂還沒拜完,她就匆匆上了戰場。
第二次他還沒道明身份,就遇到了刺殺。
幾番陰差陽錯,到如今才能有此番尋常夫妻的光景。
辛如練掀了掀眼皮,目下一片澄澈:「既然睡不著,不妨說說當初從皇宮裡出來,你做了什麼才把身中劇毒的我給強行拉了回來。」
那毒藥她又不是沒見識過它的厲害,見血封喉不是說說而已。
經此一事她還能活,委實是她沒想到的。
晏行舟到底做了什麼,她才得以苟延殘喘至今。
晏行舟一愣,似乎沒想到她會忽然問起這個,頓了頓,笑道:「我還能做什麼,我又不是大夫,就只能請書改想盡各種法子祛毒,書改是佘老前輩的關門弟子,他的本事練兒難道還不知道,不過也是練兒命不該絕。」
辛如練聽他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並沒有聽到她想聽的,便閉上眼睛不再理會他。
要是真如他說的這般輕鬆,當初大周就不會滅國了。
更何況先前她和宋培印、江書改也談起過這個話題,兩人對此皆是支支吾吾,擺明了這裡面有隱情。
偏偏晏行舟藏著掖著,什麼都不說。
他總是這樣,每次問他些什麼,他都不肯實話告知。
文叢潤的事是這樣,毒藥的事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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