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謙動作一頓,眯了眯眼,看向褚楚的目光也變了幾變。
仇行世似乎並沒有發現周遭諸人是神色變化,自顧自道。
「宋三公子遭遇不測,宋閣老尋了一天一夜也未找到人,昨日不得已找到老衲,念在宋三公子與佛門有緣,老衲便向佛祖請示了一番,簽文上說若有佛門貴女下嫁,便可尋得宋三公子,當時宋閣老知道這個消息便滿心歡喜地走了,老衲還以為他已經同帝姬說過這件事了,原來沒有嗎?」
他說得慢,但聲音字字清晰入耳。
褚楚面色一僵。
雖然仇行世話中說的是佛門貴女,可這世間能稱得上佛門貴女的,不就只有她韶寧帝姬一人,九州五國共認的佛蓮聖女。
宋培印並沒有給她說過這件事,宋硯清和辛如練出事後,她甚至都沒機會見他,怎麼可能會給她說這麼荒唐的事。
這要是換作以前,她可能還會考慮給宋硯清沖喜,藉此拉攏宋培印。
但現在宋硯清和辛如練二人,一個屍骨未寒,一個被囚皇宮,她怎麼可能做這種沒人性的事?
謝景諳起先還以為宋硯清找到了,他還活著,聽到仇行世這句話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就說嘛,要是那樣都沒弄死他,只怕宋硯清當真是佛祖轉世,有不死之身。
就算事後找到了又如何,不過是一攤爛泥,翻不了天。
良久的沉默里,突然發出一聲突兀的響聲,是杯子被狠狠砸在地上破碎的聲音。
褚謙砸了杯子還不夠,起身一腳踢開跟前的桌案,指著褚楚罵道:「你當真是下賤,為了討好宋培印竟然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先前天天往宋府跑,姐姐長姐姐短地在辛如練身邊打轉,我還以為你們真是姐妹情深,誰知道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宋硯清和辛如練屍骨未寒,你就為了巴結宋培印不惜下嫁宋家,你不會真以為拉攏宋培印就能拿到皇位了吧?」
褚楚被他罵得雲裡霧裡,她壓根沒做這些事,怎麼可能認。
只是還沒等她反駁,又聽得褚謙開口。
「我告訴你褚楚,你壓根不是我大樂的韶寧帝姬,辛如練才是我大樂唯一的帝姬,真正的韶寧帝姬,而你,不過是小門戶的辛家女。」
「你在世人面前弄出掌金鑾的批命如何,不惜以婚事拉攏宋培印又如何,到頭來不過是個跳樑小丑,你不是父皇母后的女兒,他們怎麼會把皇位給你。」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父皇母后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他們已經派人來接辛如練了,而你,不過是偷竊了他們女兒命運的盜賊,你無恥、卑鄙、齷齪,你猜猜你的下場會是如何?」
他一口氣不停說完,冷笑著看向褚楚。
他原本不想把事情捅破的,是她逼他。
既然她自甘下賤到這種地步,連婚事都可以用來為皇位鋪路,那他就成全她,讓她再也坐不到那個位置。
接二連三的話語砸進耳朵里,褚楚一時都忘了為自己辯解。
辛如練才是韶寧帝姬,她不過是辛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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