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總覺得辛如練的眉眼和他很是相似,脾氣秉性也莫名對他的胃口。
原來那些異樣都是有跡可循,他真的是辛如練的大哥。
誰能想到,初見時拿他當擋箭牌的糊弄話,居然一語成讖。
辛如練才是他的皇妹。
他的皇妹是辛如練。
想到這裡,褚謙視線不由得落到褚楚身上。
既然辛如練是和他有的皇妹,那她才是辛家的女兒。
他和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這麼多年來的糾結,夜裡輾轉難眠,原來都是他自己折磨自己。
他沒有悖德,更沒有罔顧倫常。
他只是被套著他皇妹殼子的褚楚給矇騙了,不是他生來病態,他沒錯。
褚謙突然笑了起來,笑聲肆意,謝景諳等人都看了過來。
「看來瑾王心情不錯。」謝景諳道。
褚謙笑罷,向謝景諳舉起酒杯:「想到一件高興事,失態了,不好意思,我自罰三杯。」
說著,當真一連豪飲了三杯烈酒。
酒入愁腸,褚謙目光直勾勾落到褚楚身上。
還想和他爭皇位,也不看看她現在還有沒有資格跟他爭。
褚楚被他看得心底發毛,遠遠地剜了他一眼,警告他別生事,不然她絕對不會放過他。
褚謙又哪裡是她一記眼刀就能嚇退的,拿起酒杯沖她舉了舉,並不說話,隻眼神里寫滿了志在必得。
皇位他要。
他這位假皇妹他也要。
褚楚沒理會他,自顧自吃菜飲茶。
雖然是做戲,但也要做得逼真向陽才是。
見場中氣氛怪異,坐在一旁,一直酒肉不沾的仇行世見狀倒是開口了:「不知帝姬回去後準備何時下嫁宋府,宋三公子只怕等不了多久?」
一聲出,殿內幾乎是瞬間安靜。
褚楚面上尤見震驚之色,以至於她都沒注意仇行世對她的稱呼從先前的褚施主變成了帝姬。
不過饒是面對這種突發·情況,褚楚片刻便換上了笑臉:「方丈說笑了,且不說我與大御明昭太子有婚約,這宋三公子已與辛家女郎成婚,又何來嫁娶之說?」
一聽到宋三公子這個名字,座上的謝景諳也斂了神色,不自覺地把目光投到仇行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