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之前怀疑他,但并没有什么证据。这些日子留在京城调查雪儿,他当真不是一个简单人物。我家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根本就是他一个人在背后作鬼可怜我母亲与妹妹”
“我就知道你一直说他现在的样子是装出来的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顾雪枝比真正的受害人还要愤怒,她倒是很乐意帮忙。
“允郎,你要我做什么,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
“我的雪儿”文公子感激不尽了一番后道,“你能去查一查伯府中被赶出来的下人或者妾室吗”
正事儿交代过了,两个人温存了一番。有情人的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天色已晚。
“你”顾雪枝欲言又止。
上一次分别,她真的以为那就是永别了,回到府中去,躲在被子里差点偷偷哭坏了眼睛。
她是再也放不下这个人了从来没有哪一刻,比她前天收到那封信的时候,更能让她清楚这个事实。
心头不舍,顾雪枝却还是说“满大街贴得都是你的画像,允郎,你还是走吧。这里太危险了,我实在担心你。”
文公子笑着拥住她,问道“你舍得让我走”
顾雪枝不答,他便道“即便你舍得,我也不愿意走。我母亲与妹妹两条人命,我放不下。还有你,我更放不下。这一个月,你可知我过的什么日子闭上眼睛就是你,睁开眼又没有,倒是让我想长睡不起了。”
“瞎说什么”什么长睡不起
亲了亲捂住他嘴的小手,文公子突然很郑重地道“雪儿,如果有一天,我的身份有了变化,同时那个人又死了,你可愿意换一个身份嫁给我”
顾雪枝不懂他这些话为何意,只是同样郑重地点头道“如果真有那一天,不管你是谁,我都愿意嫁给你”
她心里又有些悲伤,因为她知道,那一天大概永远也不会来了
顾雪枝走了,浑然不知文尚书竟然又在这间客房里。
“等她拿出一份名单后,你自去对一对。”
不只是康宁伯,文公子那边的调查进度也停了下来。文尚书跑了一个月,毫无成果。
凉溪在书房画符,听见房门被不重不轻地关上后屋中的脚步声,便知道是康宁伯来了。
见他眉头紧锁,凉溪便知在抓回文尚书父子二人的这件差事上,他仍然不得要领。
静悄悄地给他揉着肩膀,凉溪想到花影说的,顾雪枝跟清音观的常慧师太一见如故的事,真想说一句,要不抓个清音观的小尼姑来问一问。
理智让这个在嘴边转了七八圈的建议,最后消化在了凉溪自己的肚子里。
康宁伯是真心爱顾雪枝的,虽说娶进了家门,但他们过的日子并不是普通夫妻的日子,所以不存在什么长期相处之后厌倦的说法。康宁伯也是个驴脾气,看定了人不离手的,顾雪枝对他越是冷冰冰,他反而越是上心,被伤害也轻易无法舍弃。
简而言之,就是贱了。
但她现在不能跟这么个贱人闹掰,他关乎到她的任务。
凉溪也是觉得一个清心寡欲的尼姑,哪里有那么容易跟一个贵妇人就一见如故了。想一想顾雪枝最后毒死了康宁伯,康宁伯这边又没有任何进展,便想着提个建议,抓个小尼姑过来审问。但
真要把这话说出口,她不就对人有敌意了吗毕竟,康宁伯可不知道自己未来会被他心爱的女子毒死。
所有可能让自己人设崩塌的话都不能说,凉溪只能寄望于她的审问目标。万一那些人口中能冒出个清音观呢
可惜,没有
偏偏在侍书那儿头一次旁听之后,她每次问别人话,康宁伯大部分时间都会守在一边听,让她连造假都不能。
“再这么拖延下去不行宫里有话传出来,先不必管那对父子了文家跟驻扎边境的沈将军常有书信往来,虽然文大学士摘得很干净,不过”
这不是有凉溪吗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