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历,怎么了?”阿箬柔声询问。
“皇后对永琏教导严格,总是逼迫他读书,染了风寒,感染了肺部,得了哮症,最近渐长,连太医都说难以痊愈。”
弘历解释了下,又道,“朕于心不忍。”
阿箬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弘历的眉眼,提议道,
“依臣妾看二阿哥需要静养,课业可后天补上,但身体却一日不可掉以轻心。
若是阿历于心不忍,何不让二阿哥回长春宫静养呢?
哮症感染源多,一如香料、二如花卉、三如尘埃等,二阿哥留在撷芳殿总归是得不到细心照顾的。”
弘历脸上的愁色逐渐融化,浅露笑容,“嗯,阿箬说得是,即使皇后再怎么顾及宫规,朕也要为自己孩子的身体健康着想。”
“朕抱你到床榻上,你需要早先歇息。”弘历说完,走过去,将她拦腰抱起。
……
弘历听了阿箬的话,隔日就下旨将二阿哥迁到长春宫,静心修养。
吃食以杏仁粥为主,配以太医开的三拗汤,针灸、热敷,二阿哥的哮喘症得到了很大改善,虽不能痊愈,但已进入平稳期。
这段时日,富察皇后需要照料二阿哥,弘历又知道阿箬不喜管宫中事务,所以后宫事务落到了有管理权的娴妃身上,弘历还晋了海贵人为海嫔帮着娴妃管理。
一时间后宫再无风浪,一片祥和。
……
慈宁宫
“皇帝,永瑜也已出生,皇家不能仅有四个阿哥,是不是该继续开枝散叶了!”
太后有意找弘历聊子嗣的事,毕竟皇帝还有一个职责,就是开枝散叶。
可如今的皇帝沉迷在阿箬的美色中,进后宫也都是去阿箬那儿,即便现在阿箬还在月子中,不能行房中事,皇帝依然到翊坤宫日日留宿。
以往她是瞧皇帝的心在乌拉那拉氏那,她觉得皇帝宠幸谁都可以,就是乌拉那拉氏不可以,但现在皇帝的心不在乌拉那拉氏那儿了,可偏偏成独宠了。
过去宠乌拉那拉氏的同时,还会顾及宠幸其他妃子,现在嘛……
太后见弘历沉默,叹了口气又继续说,“皇家最忌讳独宠,皇帝啊,要雨露均沾。”
弘历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投下阴影,闻言掀开眼帘,明明清澈的眼眸,却深不见底,连太后都无法琢磨出他的想法。
“皇额娘说的是,儿臣明白。”
弘历语气并不冷也不硬,让太后更是无法揣度他的心思。
弘历走后,太后端起桌上的茶抿了口,“苻伽,索绰伦·阿箬成妃嫔后,皇帝变化真大,哀家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于哀家不知是祸是福,皇帝到底不是哀家所生。”
苻伽宽慰太后,
“太后宽心,虽皇上不是太后亲生,但也称呼您为皇额娘,且皇上登基四年来对您可谓是孝顺,让人挑不出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