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辉的死亡和慎别兰的丑闻成为京中“脍炙人口”的故事,甚至连说书摊子都编了因果报应的笑话出来。
府上又流传出意思,乌拉那拉家虽容不下慎别兰这等毒妇,但念及其为宗室女,有生养之功,故而在家里软禁数日后,上达天听。
万岁爷震怒,下旨将慎别兰除名宗室,废为庶民,余下任何处置交由费扬古自行决定,此事便到此为止。
然而出乎大家意料的是,费扬古并没有直接处死慎别兰,却是反常地继续幽禁在府里,至于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就不得而知了。
于是柔则这位大小姐一夜之间从千尊万贵的乌拉那拉氏嫡女跌落,成为下堂罪妇遗女。
而四皇子福晋,宜修,却摇身一变成为名正言顺的乌拉那拉氏嫡出的二女儿。
从此宜修在府中威望更高,愈加风光,而柔则自从乌拉那拉府上回来后,就一直郁郁闷在蘅清苑,足不出户,日日与汤药为伴,越颓靡,把四爷急得不行。
这便成了府上的笑话,而栖梧苑门庭若市,居然连齐月宾都时不时来给宜修见礼。
待过了万寿节,宜修便忙着筹备中秋月圆之节,幸而她是一贯做熟的,轻松便布置得妥当。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大家尽饮吧!”
早早散了宫中的宴席,家宴之上,四爷举杯邀请,宜修携众妾饮尽一番。
宜修也举杯笑道:“满堂惟有红花烛,杯且从容,歌且从容,请贝勒爷与诸位姐妹再饮此杯。”
“好!”四爷喝彩,痛快举杯,一口饮尽。
柔则只以杏仁茶代酒,其余众人皆又喝了一杯,恭敬奉承了宜修一番。
歌舞酒饭过后,四爷带众人又在满庭桂树下赏月,自是明月清风,疏朗快意,不甚悠哉。
待一番吟诗作对,畅聊古今,众人又逗了弘晖玩笑,更是热闹非凡。
只有柔则体力不支要率先离去,谁料苗笙语也是酒过三巡撑不住,也要散了去,齐月宾见状便自告奋勇陪着柔则回去。
四爷自然答应,只是这么一来,破尘苑里只留下不甚通晓诗词的甘惠淑和不知风雅的柳令娴,好在二人也是知趣的,在那三位走了没多久便也告辞离去。
四爷有些微醺,见月下美人宜修,比之刚入府的时候更添了一丝成熟韵味,不觉越看越心动。
“你今儿别回去了,只留在我这里吧。”
宜修笑着推辞道:“晖儿一个人回去,怕是害怕呢。”
晖儿识趣地趴在宜修怀里,两只小手捂着眼睛,摇头道:“怕怕,怕怕~”
“哈哈哈,小人儿鬼精灵!”四爷见状哈哈一笑,又把儿子接果抱在怀里,“那你也留在阿玛这吧。”
“好耶!”晖儿高兴得直拍手。
四爷暧昧看向宜修:“夜里叫染冬陪着他,在旁边暖阁就是了,不耽误什么。”
宜修尴尬一咳嗽,也不说话。
晖儿瞪着大眼睛道:“什么事,阿玛?”
四爷见素日端庄的宜修难得窘迫,倒似菀菀般流露出这样的情态,不觉越兴起。
“没什么事,晖儿,玩了半日,困了吧?染冬,抱阿哥去暖阁,别在外头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