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梦里一望无垠戈壁滩,看不见人……不,见过一老头,头发花白,后来全白,紫色袍子,脸上千沟万壑。他自称父王……抱一婴孩,一直跑,似有人追杀……”
余小墨仰脖,一碗奶一口灌下,“他会巫术,为婴孩施法,我未习过那种,很玄妙,婴孩周遭镀一层透明冰罩……”
余小乔摸摸他头,“有女子吗?昏迷中,你多次唤母后!”
“……只一次,很美很美的女人,好像被杀了,抱着婴孩笑着笑着……就死了。”余小墨眉锋不由拧到一起,手揉抓脑袋,很不舒服。
余小乔一把抱住他,“不想了!梦而已!”
见他越发痛苦,忙伸手帮他按掐。不知多久,余小墨不知不觉,在她怀中睡着。
她未抱他回自己屋,将他抱至自己床,守看半晌后,回他屋就寝。
次日,余小墨见自己霸占姐姐床榻,着实不好意思。
余楚霄愤愤不平,大嚷:“姐姐,偏心!”
余小墨见楚霄非要睡姐姐床,不好意思,立时化为夺爱争宠。
一番争执,商定由石头剪子布决定,自晨起至午后,未有一次胜负作数!
时不时,还拧打到一起。
期间,余小墨出些意外,倒让余楚霄吃了苦头。
余小墨身体,或突地涌出一股力量,或骤然使出新奇巫术……余楚霄小暴脾气,越挫越勇,迎难而上……
几日下来,收获颇丰!
脸挂彩,似涂满面颜料;膝受伤,内八成外八;臂上刑,一边挂一木板……
起初,余小墨被良心扎得羞愧难当,日日给余楚霄,当牛做马!
直到,一场秋雨,不小心冲掉余楚霄一脸油彩。
见一桌美食,木板被忘情丢至一旁。
余小墨狠狠地,收拾余楚霄一把。
不过,余楚霄不全被收拾。这些时日,余小墨玩着玩着,常突然愣神恍惚。说着说着,倏地听不见声……
余楚霄总结规律,余小墨但凡听到“戈壁、报仇、父王、北疆……”等字眼,不自觉就陷入沉思,余楚霄管这叫“一词入梦”。
余楚霄狠狠利用,弄得余小墨挂不少彩,直至玩腻。
这一日,余小墨去姿容堂,未回。
余楚霄似故意此时来蓝桉苑,一脸沉重,将余小乔拉至蓝桉林。
“姐姐,我必须同你谈一下……”余楚霄一本正经,事态严重道:“余小墨!”
余小乔未见过余楚霄如此,“小墨,怎么了?”说着,抬脚往小墨屋跑。
余楚霄一把拉住余小乔,“他没事,我有事!”
余小乔不由“啊”一声,“你?哪儿不舒服?”说着,伸手探他头,“不烧啊!”
“哎呀,有事——说!”余楚霄将他一把拉进躺椅,“小墨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