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林是要不得了,上将军,惠州营全军覆没,我军没有多余的兵力在岳林的侧翼呼应,若要克敌,当将顾勋所部调往清岳江以南,以强击弱,居高临下。”说着,吴文渊拿出怀中的舆图。“只要夺下三江口,我军便可长驱直入,兵锋所向,直指紫萍。
届时,无论是姜安民驻守紫萍还是徐平驻守紫萍,皆可强兵围困,逐个击破。”
“……”闻言,苏北石托着下巴仔细思虑了许久。“即便如此,如今的两军兵力悬殊并不算大,即便正面交战,我军也没有了必胜的把握……”
“这个无妨!上将军,据属下所知,驻守岳林的主将乃徐平旧好,此番有失,其人必与李正我离心。
据情报所知,纪月华与镇南军中多位将领自幼相识,私交甚好,她有此遭遇,定然会有人替她抱不平,咱们可以借此离间,也许会有意外之喜。”
“好好好!便按你说的办。”几乎没有太多犹豫,苏北石当即拍板同意。
“上将军英明……”
与此同时,镇南军大营中,安置好昏迷不醒的纪月华,张老四守在营帐之外等候军医消息,眼中满是怒容。
他不停的来回踱步,嘴里满是闲言碎语。
见此情形,不远处的许阳打算劝解,却又放弃了这个念头。“老四,你该回营了。”
“回营?回什么营??老子的事你管的着吗?”张老四冷哼一声,当即甩手离开了此处。
张老四满腔怒火,在镇南军大营中肆意游荡,却又无处宣泄。
其人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纪月华奄奄一息的模样,满身血迹与无尽的疲惫,着实叫他愤怒不已。
念及此处,他双目赤红,满口国粹。
张老四抱着酒壶喝得头昏眼花,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战俘营。
营内,南安军的战俘或坐或躺,满脸颓丧。有的低声哭泣,有的喃喃自语。
那不绝于耳的哀嚎与闲言碎语,如同一把烈火,瞬间点燃了张老四的怒火。“你们这些畜生!真该死!”他怒吼一声,骤然拔出腰间配刀,当即闯入了战俘营。
就张老四那气势,仿若要将眼前的一切撕碎。
见此情形,战俘营的侍卫大惊失色,纷纷冲上前去阻拦。“张将军,不可!万万不可如此啊?”
“都给爷爷滚开!”说着,他一脚将守卫头领踹翻,而后举起长刀径直入内。
“张将军,张将军!!”
侍卫纷纷上前拦截,刀光闪烁间,靠近的几人又被他逼退。“再敢阻拦,老子宰了你们!”
几息之后,张老四如入无人之境,大步踏入营内。
他手起刀落,几个南安战俘瞬间倒在血泊之中。
众人瞪大双眼,满是惊恐与绝望,鲜血溅落在地上,散出刺鼻的腥味。
“住手!快住手!!”就在这时,许阳匆匆赶来。
他远远便看到了张老四疯狂的行径,脸色骤变。“老四,住手!!!虐杀战俘有违军规,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