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你们这准备的也太充分了吧,真的不走了?这曲江池畔住上一夜,小心直接被冻成冰棍!”
“无妨无妨,我们不仅准备了厚衣,还特意准备了许多煤饼,足够挨上一夜了,你们还回家?瞧瞧现在这都没有人站着的地方了,小心明日挤都挤不进来。”
“嘶·······你这么说的话,还真是要早些准备,我原是想着明日早些来呐。”
“可别这么想了,明日坊门开的时候,嘿嘿,那场面,定是堪比潮水般汹涌,来不及的,还是如我们一样吧。”
“你们说的对,他娘,等我回家,也找些厚衣服,你们有煤饼,我就带来了好酒,等深夜,也好驱驱寒!”
“那感情好!”
“·········”
湖心亭前,广阔的湖边,说实话,做出这样决定的百姓,是不少的。
明日就是冬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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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
楼阁之上。
孔颖达靠着火盆,手中捧着一卷古籍,眉头皱的很深,他在思考。
孔惠元则是在旁操持着炭盆,煮茶,品香。
门,被推开。
虞世南和盖文达走了进来。
“颖达,明日,真的不用我们一同跟你入亭吗?”虞世南轻声道,便是他,现在都有些紧张。
孔惠元急忙起身,请两人坐下,赶忙斟茶。
孔颖达轻轻呼了口浊气,放下书卷,望着窗台外光秃秃的树枝,摇了摇头。
“不必。”
他开口:“四门论道,不是四门混战。”
“再说了,这一次老夫要为民学打掩护,更不能带人了。”
“老夫可以带你们,那么,李淳风就能带袁天师甚至于孙老神仙,佛门那边的人,更多。”
“秦川伯,又能带谁?”
“民学一道,虽是有几个不错的弟子,但,能并肩于秦川伯一起应敌的,还没有啊。”
“定下一家一人,便已经是给了民学最大的帮助了。”
孔颖达看的倒是无比透彻,他把古卷放在大腿上,接过来了孔惠元手中的热茶。
双手捧着,暖意融入了四肢百骸,微微放松下来,满脸的平静。
“这一次论道,已是少了之前的拔剑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