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玄都观前的告示上,李淳风亲自更改了几处不妥之语,神情乖巧。”
“秦川伯,又是成为了孙前辈的师弟,如此说来,李淳风都应叫一声祖叔,”
“佛门那边,虽没有听说和秦川伯有什么关系,但,佛门佛子玄空亲自前往玄都观,强势入局,其实未免没有和民学结盟的意思,隐隐的他们似乎也是站在了一起。”
“老夫这一次回了长安,本就是助秦川伯一臂之力。”
“论着论着,似乎都要论成了一家人。”
“和之前三家每一次论道,几乎都是要头破血流,这一次似乎,完全不一样了。”
听着孔颖达的分析,虞世南和盖文达心中一惊,面露恍然。
“颖达,这么说的话,明日倒是轻松了。”虞世南缓缓道。
孔颖达眯了下眼眸,斜了他一眼,呷了口茶。
“不!”
他直接道。
“不仅没有轻松,更多了几分凶险啊。”
“就是因为这一层关系,李淳风或许要调转枪头了,毫无疑问,便是佛门,这两家见面,分面眼红,而只要他们两家斗起来,我儒门,定也是脱不了干系的,各种论道之说,千丝万缕,定是无比激烈。”
“而如此,秦川伯的民学想要在这一次论道中占得几分分量,则更是要搜肠刮肚,竭尽所能的展现民学之学说,不然,四门论道将变成三门论道,儒释道仍旧是儒释道,民学则被孤立于外。”
“到时候,民学若是插不进去嘴,就呆呆的在那里从头坐到尾,岂不是更尴尬么?”
“而这一点,老夫帮不了秦川伯啊。”
“只能靠秦川伯自己的学识和智慧,打开局面,撕开一角,把民学带入其中。”
“所以说啊,明日论道,老夫,真的是期待。”
“老夫期待秦川伯,究竟如何面对!”
孔颖达说的无比清楚,虞世南和盖文达瞬间也是明白了。
两人相视一眼,思索片刻,皆齐齐吸了口气,连连颔,忍不住的骇然道:“确实如此!”
“若是秦川伯在三家的话题中都挤不进去,那·······可真的是有些不好看了。”
“而且,这还只能靠着他自己,咱们都帮不上忙。”
“这么说的话,明日果真是凶险万分啊。”
孔颖达点点头:“而且,这一次闹得那么大,几乎整个天下都知道了,晋阳洛州都有人前来见证,便是老夫,都感到了些许压力。”
“想必,秦川伯更是如此。”
孔颖达放下了茶杯,再次拿起了古籍:“来,文达,世南,你们看看这一句话,是否可以此言解?”
虞世南和盖文达慌忙凑了上去。
三人开始了讨论,神情颇为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