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
心下一喜,却也自责。
一家子再一次深陷囫囵,不得不倚靠这个尚在襁褓里的小孙女儿。
“念儿,辛苦你了……”
在女蛮子的肩头上悄悄摊开掌心,里面是个精致玉瓶。
小念儿怕阿奶不懂,还特意贴心地画了只身上刻着个大叉叉的大黄蜂。
这是黄蜂毒的解药?
江老妇瞬间明了。
“那位女族长?”她在女蛮子肩上喊到,“你们口中那位中了黄蜂毒的,我能救,能否手下留情,放我一家老小一条生路?”
女蛮子没停,那位族长靠近了过来,兽皮靴子在江老妇的眼前晃啊晃,感觉脑浆都要被晃出来了。
“你能救?怎么救?”
“不瞒您说,老婆子手里,正好有这一味药。”
“哦?”
似乎是来了兴致。
江老妇感觉身体一轻,被她只手拎起放到了地上。
双腿有些软,到底老了,这番脚朝下脚朝上的姿势,差点要了她半条命,她勉强才稳住了身形。
“女族长……”
“不要叫我女族长,这族长之位,是我凭自己的拳头打出来的,你非要给我按个女字,瞧我不起?”
“不不不,是老婆子不懂规矩了。”
差点又捅了马蜂窝了。
她赶紧将玉瓶亮了出来。
“族长请看,这就是那专克黄蜂毒的解药。”
小江念在刘雪兰的怀里瑟瑟抖。
“阿奶啊,可别把话说大了啊,我不过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罢了,能不能撑,还是个未知数呢!”
那女族长要伸手拿药,却被江老妇先一步收进了怀里。
“族长,您看我们这一家子?”
“好说,只要能救人,你们污染圣水这事儿,就当没生,我阿丹娜说一不二!”
听着她肯定的语气,江老妇也不好再拿乔。
“那成,你们把药拿去,我们就在此候着,族长要是不放心,大可留下人来看着我们,我们长途跋涉,身体累乏,就不跟过去了。”
江念暗暗竖起大拇指。
我阿奶真棒!
赵春凤拨开了嘴里的异物疑惑出声。
“阿娘,咱都被扛着,也没让走啊?”
江老妇:“你个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