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方清月不被警方怀疑。”
“所以,我猜,方清月告诉你,这些黑色粉末是……”
“豹子”缓缓歪了歪头,笑得令人脊背生风。
“石墨粉?”
……
姚澄亮心一凛。
没错,一点没错。方法医刚才也确实说了,这大概率是石墨粉覆盖在证物表面、指纹才会清晰显露出来的,她还说“恐怕存在人为干预”。但当时他并没来得及想太多。
但……
“老成,你为什么会知道方法医是怎么说的?”
……方法医说这话时他又不在棚子里,这期间两人又没打过照面,怎么可能会说出几乎一模一样的话来,难道是鉴识科那边有人给他报信儿?这可不合规矩……
但成辛以只是轻飘飘耸耸肩,似乎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答得不能再理所当然,响亮又坦荡。
“因为我是她男人。”
“所以我当然知道她有多厉害、多专业。有她比着,我也不能太逊吧。”
……
……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而站在一旁听着望着的曲若伽却突然就不担心了。
她甚至有些欣慰地松了一口气。
也对,头儿和方法医,又怎么会是随随便便任凭宰割、栽赃欺负的软弱笨蛋呢?现在最该担心的,明明该是那些想要欺负方法医的坏东西。
……
姚澄亮怔了一会儿,做出一个一半像叹气、一半像笑的无奈表情,再看向成辛以的眼神就像是直到此刻才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
“是,你说得没错。不过,老成,不管方法医的说法是不是专业,也不管这是不是个想要陷害她的套,但客观的证据摆在我面前,按照规矩,我不可能……”
“明白。”
成辛以应得干脆利落,脸上的猖狂敛去了。
“我只是提出自己的看法,这个案子是你的,我无权干涉你的任何决定。但作为涉案人员的家属,我相信你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那是当然的。老成,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
姚澄亮感觉自己默默松了一口气。其实他又何尝不清楚眼前这位平级同僚的脾气,别说那满墙的二等三等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年轻人确实有恃功自傲的资本,他甚至还曾经救过姚澄亮一次,要是真因为不让方法医进拘留室而起脾气来,真闹得难看了,姚澄亮扪心自问,也没把握一定就能收得住场。
“但我只有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