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
“没有什么?”
成辛以眯起眼角,上身压成一张弯弓,像豹子一样前倾,眸中射出的凶猛寒意令徐墨就快脚软跌倒在地。
“你是想说,7月16号晚上,你没有妄图趁着台风天气,偷偷潜入方清月办公室,把三氧化二砷粉末洒在她平时冲咖啡的滤纸上?你觉得将来我是该按照‘故意杀人中止’还是‘未遂’出具对你的起诉意见书?”
手机摔落在地。
“……什么……不……不是!”
徐墨脑中“嗡”的一声,他懵了,随即听到自己惊恐的尖叫,他仓皇失措地摆动双手,逃避开成辛以的视线寒光,拔腿就朝角落里的方清月冲去,拼了命地想要为自己解释,想求得方法医的原谅。
……没有的……他想说他没有……那些粉末肯定不是三氧化二砷……不可能的……他确认过的,如果是毒物,他怎么可能敢……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涉嫌故意杀人的……不可能的……
……
“……不是的!方法医!真的!我没有……我不想杀你的……我不会杀你的……你相信我!”
他眼眶通红,焦惶地冲方清月跑去,动作太突然,连连撞倒好几把椅子。
……
就在这时,一直不动声色挡在徐墨和方清月之间的杨天铭突然抬了抬胳膊,仍瘫在座位里,嘴里懒散叼着半根牙签,只是向着徐墨冲来的方向张开长臂,看似轻飘飘一勾——轻松到仿佛只是打了一个格外冗长的哈欠——徐墨只觉得眼前一黑,肩膀瞬间被擒住,随即被猛地一掐,胳膊被巨大力量反拧到身后,整个人被按倒在地,“咔嚓”两声,银晃晃的手铐就将徐墨的右手腕和一旁坚固的办公桌桌腿扣在了一起。
整一套擒拿行云流水,不足整秒,杨天铭下手稳准狠,可面上神情又如常懒怠,仍然像个混混似的,一副困得睁不开眼的模样。这反差太过跌宕,别说一向不看好杨天铭的孟余和姚澄亮震惊得目瞪口呆,就连田尚吴和施言都不由怔住了。
徐墨跌在地上,胳膊被扭成奇怪的形状,痛到脸色惨白,但还是在拼命对方清月解释。
“……没有……真的,我看过的,方法医,那不是三氧化二砷,真的,我誓……那只是核桃粉而已,所以我才答应他们的……如果是毒物,我不可能答应的……真的……你相信我……我跟你无冤无仇……我不会杀你的……”
……
方清月静静看着他,一动不动,没答话。
“牛啊,老成,这才几分钟,就诈出来了。”
姚澄亮从对杨天铭利落身手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又觉得成辛以审人的本事比前两年还厉害,不由啧啧两声。
“……诈……”
徐墨喘着粗气,头晕眼花地转向成辛以,这才意识到不对……
……是啊,16号晚上他在办公室碰到了方法医,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执行计划,不管那两个绑匪留给他的粉末究竟是三氧化二砷还是核桃粉,都没有留痕,成辛以怎么可能查得出来……
……他根本是只猜到了一点,但没有实证,所以就设计诈他,并且为了最后诈他的这一句,不惜找了这么多人帮忙,在前面铺垫这么久,引他紧张心虚,让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给楠楠打电话会不会露馅上……
……
徐墨绝望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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