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一脸凝重地看着胡烈的眼睛,这神情一度让胡烈怀疑自己说错了话。
司马昭按住胡烈的肩膀,大声道:“玄武!这么大的事如何现在才知道!”
“那。。。使君的意思是?”胡烈有种不好的预感。
司马昭一拍脑门:“现在朝臣们大多都表明了心意,就差督镇四方的将军们表态。”
“我与奉明兄二十年的交情,劝进表里岂能没有我司马子上的名字!?”
“啊。。。。正是!”胡烈吓了一跳,他差点以为司马昭想不开了,要效仿毋丘俭呢。
司马昭站定,果断地说道:“玄武,叫主簿来为我执笔,这一封劝进信要快马加鞭,第一时间送入洛阳。”
“使君不必这么急吧,您与丞相以兄弟相称,丞相大概是不会猜忌您的立场。”胡烈道。
“此言差矣。”司马昭长身而立,却没道破自己心思。
他岂是怕被猜忌,只是为了成为外将中第一个露脸的人。
“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胡烈没再多言,拱手正欲告辞,司马昭却止住了他。
“算了不必了,这信我自己来写。”
。。。。。。。。
长安,征西大将军府。
“堂叔。”府门前,夏侯森向着男人行礼。
男人乃是夏侯霸之子、羊祜的大舅哥,夏侯忠。
“森儿长这么大了,我记得那年在洛阳时,你才这么高。”
夏侯忠伸手比划了一下,两人寒暄着走进府里。
“叔父不常来,此番来长安可多待些时日,侄儿还想与您讨教军略。”
夏侯忠捋须笑道:“森儿勇冠三军,听闻那姜维回蜀后都贬官谢罪,这皆是森儿之功啊。”
“侄儿愧不敢当。”夏侯森谦逊道,“若非陈使君运筹帷幄,森万没有立功之机。”
自从夏侯森来到雍凉后,心态改变了许多。
以前在洛阳时,他和文鸯、司马炎等一众狐朋狗友飞鹰走狗,慕侠成风。
作为小团体的头目,那时的他觉得自己天下无敌,走哪里都趾高气昂。
但真正来了边郡、来到军中之后,他才觉一件事。
京都洛阳展示出来的大魏和雍凉的大魏,差别相当之大。
即便是凉州不闹“姜维”的日子里,也常年有羌胡聚众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