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蒂——我的孩子,起來吧,讓大家看看,今晚要烙上黑魔標記的主角事多麼優秀的純血巫師。」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說道,但巴蒂揚起了嘴角,這麼多年,好像終於有人為他戴上了那頂榮耀冠冕。
至此,他要對過去徹底告別。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都猜對了,人家已經幹了差不多一年的活了,年底烙的黑魔標記。198o完結,下一章咱們看老同學聚會
第81章恨與愛
天花板粘連著一片漆黑,讓斯拉文卡差點以為自己是瞎了。
屋外的風高聲呼嘯,不停搖動窗子,屋內不算暖和,有可能是她只穿了一條居家睡裙,一條質地很絲滑的裙子,斯拉文卡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
她從床上坐起來,身體有種怪異的不適,那感覺仿佛靈魂曾經抽離了一段時間,如今才回到□□。至於「她在哪」、「發生了什麼」此類問題,全在腦中混合成了一堆模糊的疑惑。
當她試著站起來邁出一步時,身體還有點不受控制的搖晃,這使得她本能的將胳膊伸展開來,想要摸到某個堅硬高大的支撐物,而她也確實摸到了。
這是一面牆。斯拉文卡心想,又試探著往前走了幾步。
身上的不適感在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恐懼,因為她幾乎想不起來任何東西——任何人或是任何一個親身經歷過的情節。
床、扶手椅、壁爐……雖然漸漸適應黑暗的眼睛能夠看出一部分室內輪廓,周圍的一切都是她不熟悉的。
她慢騰騰地路過一把靠牆的椅子,支在牆上的手扒拉到一個帶花紋的長條凸起,斯拉文卡只是本能的使勁摳著那個東西,仿佛這能給她一絲安全感,但緊接著,耳邊傳來的女聲把她嚇得尖叫著退到了壁爐前的單人椅旁。
「停——停,真夠大驚小怪的,明明是你先把手按進我的畫像,」蒼老而又尖細的女聲很是厭煩的咂著嘴,「這就是我不想過來的原因,到處都是不夠穩重的年輕人,誰能想像,偌大的埃斯波西托老宅連一個能讓人清淨的地方都沒有。」
斯拉文卡的心還懸在驚嚇的邊緣,她費力的理解剛才那段話,一個聽上去很熟悉的單詞划過了她的腦海,斯拉文卡想要抓住它。
「埃斯波西托……」她喃喃道,畫像懶洋洋地哼了兩聲,高傲地說,「可不是誰都能住進來的,你可給我注意點,小丫頭,這裡到處都是貴价貨……」
「這座宅子是誰的?」斯拉文卡問,畫像高聲抱怨了幾句,很不爽她的打斷,「總是這麼沒禮貌——總是!現在的年輕人,我真是受夠了,也不知道我的曾曾曾孫是怎麼回事,淨放些鬧哄哄的人進來……也罷,看在他們都是純血的份上,我也只得忍受這一切了。」
「你的曾曾曾孫是誰?」斯拉文卡隱隱覺得自己可能會認識,姓「埃斯波西托」的人可不多,她肯定在別的什麼地方聽過很多次了,可她就是該死的想不起來。
「要想從別人那得到回覆,你得說——請!」畫像很不快道,斯拉文卡順著她的意思又重複了一遍問題。
「我本來是不能跟你說太多的,你知道嗎?只是想讓你清楚願意收留你的人是誰,」那聲音很是得意,「嘉柏利·埃斯波西托,我的曾曾曾孫,我可憐的孩子,自萊昂諾爾和瑞德寧死後,這個家就剩他一個人了。」
「噢……」
嘉柏利·埃斯波西托的名字像是打開斯拉文卡過去記憶的鑰匙,在那一瞬間她全想起來了:六年級時她們上過魔法史的課程,他跟她談起雷古勒斯,聖誕舞會她們跳過一次舞,那之後呢?記憶忽然躍進一大步,無數個熟悉的名字浮現出來,最終鎖定到了一個人身上——巴蒂·克勞奇。
「怎麼會……」斯拉文卡自言自語道,黑暗那頭的聲音發出一聲疑問,但斯拉文卡只是沉浸在最後的那段記憶中。一定是什麼地方出了差錯,讓她從19歲的生日飯局跳到了埃斯波西托老宅,梅林在上,她為什麼會被帶到這來?
「嘉柏利在哪?他現在在這座房子嗎?」斯拉文卡問,這次沒人回她,畫像里的人不見了,只能看見一團昏暗的薑黃色幕布。
她得想辦法離開這。
斯拉文卡挪回床邊,從自己躺過的地方開始里里外外翻找了一遍。沒有——到處都沒有她的魔杖,一定是被人拿走了。她想不出巴蒂做這種事的理由,跟嘉柏利?他們認識嗎?從什麼時候認識的?
無數個問題充盈在黑暗中,她出現在了一個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地方,沒有魔杖,她懷疑自己根本就出不去。果然,等她找到門把手時,不論怎麼擰,面前的門都紋絲不動。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斯拉文卡趕忙退後,從壁爐上隨手拿起一塊木製裝飾物,這麼做很傻,當然,她們都是巫師,沒了魔杖不管拿什麼東西都是徒勞。
腳步聲在門前停下了,緊張隨著心跳快要從胸口湧出來,斯拉文卡設想見到嘉柏利——或是巴蒂的面容,可她沒有想過,在門打開的一霎那,她看見的是埃文·羅齊爾的臉。
「嚯喲,看看這是誰呢——」羅齊爾拖著如她記憶如出一轍的煩人腔調,斯拉文卡又退了幾步,敞開的門放進門外走廊上的光,追著斯拉文卡退後的腳步。
「加蘭,你不會是想拿那玩意兒對付我吧?」羅齊爾大笑幾聲,故意掏出他自己的魔杖晃了晃,「怎麼樣,想不到你也會有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