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坐著的謀士們相視笑了起來。
——是啊,一個連話都憋不住的草包,能成得了什麼大才呢?
「殿下,鄙人認為,那鄧文郁很有可能是在裝傻充愣。」穆睿卻搖搖頭,堅持自己的看法,「翰林院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他能在陛下身邊得勢那麼久,總不可能只靠舞文弄墨和花拳繡腿。」
「依我看,是你多慮了,鄧文郁就是個繡花枕頭!」有人也站出來反駁他,「真正有本事的人,不可能成日裡譁眾取寵,在眾多注意和目光下的人,是辦不成大事的。」
「穆卿,若實在找不出恆親王背後之人,沒有必要推一個明顯不可能的人出來推敲。」太子也覺得是他多想,「哪怕就像你說的,鄧文郁有經世之才,拿他為什麼非要和孤過不去,早早惹下了東宮,豈不是白費了他這一身的本事?」
不是的。
穆睿低頭思索一二,眼看勸不動太子,索性抱拳道:「是在下杞人憂天了。」
「無妨。」太子大度地一笑了之,「平日裡你的見解總與他人不同,孤也喜歡聽你多談一些東西。」
底下的謀士們聽了這話,紛紛交換著眼神,雖然這話不假,但這一次確實是穆睿識人不清,憑什麼太子殿下連半句斥責都沒有就原諒了他?
有人不服,起身道:「殿下,在下以為——以穆兄之才,給恆親王那邊使個絆子還是綽綽有餘的,今日之事我們東宮可咽不下這口氣!還望穆兄能再給出一個好點子。」
太子點頭,目光落到穆睿身上:「穆卿的意思呢?」
穆睿早被這堆謀士排擠過不止一兩回了,顯然也料到了這一點,他凝神想了片刻,便給出了答案:「殿下,在下覺得,我們應該找到恆親王的軟肋,才能真正敲到他痛處。」
「哦?」太子來了興,笑著看他,「展開說說,孤倒想知道恆親王能為自己的軟肋做到什麼地步?」
穆睿猶豫片刻,哪怕不是很想說,還是開口了:「請殿下寬恕在下,此計無德,本不該用的。」
「既然不該用,那就不要開口了。」太子也站了起來,他背對眾人,「今日就先散了吧,讓孤緩緩再召集各位前來議事。」
幾位謀士眼看穆睿沒被肯定,也喜笑顏開地走了。
「殿下仁德,不可能聽他的狗屁。」
「這一次啊,是穆睿觸了霉頭嘍。」
穆睿低著頭,良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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