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月!你爬那麼高作甚!」
忽聽得庾叔亭的一聲沉喝,幾個孩童瞬間作鳥獸散,庾沉月被吼得心神一顫,一腳沒勾穩,跐溜從樹上掉了下來。
足足丈許的高度,庾沉月心道今日恐怕要摔得四腳朝天丟盡顏面了,身體飛快下墜,忽覺得一雙手臂穩穩地托住了自己,他身上還有淡雅的薰香的淺味,庾沉月猛地睜眼,正見到抱著自己的人,一張疑惑的若有所思的俊臉。
她緊張地下意識勾住他的紫袖。
庾叔亭自身後走來,有驚無險道:「還好桓七兄及時接住了我這頑劣的妹妹。」
他頓了頓,又驚喜道:「瑾之,你這不能近婦人的病好了?」
桓瑾之眉頭一蹙,將庾沉月放了下來。這事庾沉月也聽過,據說桓瑾之能毫無障礙地碰到巫蘅,所以後來對她另眼相待,那現在呢,他可以碰她了。
她又驚喜又矜持地看著她,袖中的手捏慢慢地張開了又捏緊。
豈知桓瑾之只是皺著眉頭,轉過身道:「庾兄,桓七還有些私事要處理,先走一步。」
說罷,便不再等庾叔亭說話,那抹高頎俊雅的紫影便迅捷地消失在了花影樹痕盡頭。
庾沉月有些失落,看了眼掌心,方才抓著他的袖口,仿佛還有一絲余馨,悶不吭聲,只是嘟了嘟唇。
庾叔亭搖著絹扇,在她的肩頭撣去一片碎葉,低低一笑,道:「有什麼值得你失落的,這不是意料之中的?你上次不是還說,再也不要心悅於他,不要逢迎於他麼!」
庾沉月受不得激,咬著牙氣哼哼地道:「阿兄且看著,我自然會放下他的!」
那人離開那麼快,對她避如猛虎,她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她庾沉月也不是擰擰巴巴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我知道你們猜出來了。
不過今天作者君有點小悲傷,收拾行李,明天又要奔赴遠方啦,別指望我會在車上碼字,哈哈,那是不可能的~(我怕坐過站)
攤手~
☆、有來有往
桓夫人發覺桓瑾之臉色有些鬱郁,作為母親她素來最疼愛這個兒子,便問他:「怎的行色匆匆的?」
一言不發的桓瑾之,聽到母親問話之後,眼眸複雜地說道:「母親,我要女人。」
桓夫人被這話炸了一炸,愣愣道:「你說什麼?」說著便要拿手掌去探他的臉,桓瑾之白皙的臉簇著兩朵薄薄的紅,她疑心他是否生了病。
桓瑾之有些不自然,他退後了一步,低聲道:「母親別這麼看著我。」
這時桓夫人才覺得他還是正常的,只是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想到了婦人?他可是從來不近女色,不是不願近,而是不能近,所以蹉跎至今,連門姻親都不曾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