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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頁(第1页)

「今年才買的,之前的三輛車,轉手了一輛,報廢了一輛。」印誠久說,「還有一輛送給老家的親戚了。」

「發達了啊叔。」明月鋒說。

「賺錢嘛,光賺不花有啥意思。」印誠久說,「寒寒手上那塊表,你送的?」

「對,我也發達了。」明月鋒右手撐在車窗邊沿,托著腮幫子笑得見牙不見眼,「多謝寒寒這兩年幫我照顧公司。」

「哎你別說,寒寒跑百子灣比跑我那勤快多了。」印誠久忿忿不平,「我重裝修了茶水間,不比你那紅磚小樓舒服。」

「我真不知道我公司里茶水間長什麼樣。」明月鋒說,「明天瞧瞧去。」

一路說笑回到熟悉的知春路,沃爾沃拐進小區,停在單元樓門口的車位上,印誠久說:「你阿姨已經退休了,我還有五年退休,等退休後我倆打算去外地養老,這房子看是給你還是給寒寒。」

「給寒寒吧,我用不上。」明月鋒說,他拉開單元門,側身讓印誠久和印寒進去。

「你啊,對寒寒這麼好,搞得我們心裡過意不去。」印誠久說。

「應該的嘛,你們對我好,我對寒寒好。」明月鋒看一眼印寒,「等寒寒結婚了,我也對我小侄子好。」

印誠久樂呵呵地說:「你真是想的長遠。」

印寒則一把捂住明月鋒的嘴巴:「你別說話了。」一開口就氣人。

家門虛掩,楚悠早早等在門口,聽到明月鋒的聲音便敞開懷抱,一把摟住許久不見的養子,把他的腦袋揉成一團糟:「阿姨想死鋒鋒啦。」她拉著明月鋒坐到沙發上,親親熱熱地說,「我聽寒寒講,你去米蘭辦秀場了?真好啊,實現了你爸爸媽媽的夢想。」

明月鋒雙手規矩地放在膝頭,說:「今年十一月計劃還要在米蘭辦一場,到時候帶你們一起去看。」

「真的嗎?太好了。」楚悠說,「正好你叔叔的年假還沒用。」

一家人圍著茶几說話,大黃貓也來湊熱鬧,跳到沙發上瞪大眼睛觀察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人類,扯著嗓子喊:「喵嗷——」

「大黃的叫聲還是這麼難聽。」明月鋒笑著摸摸貓頭,然後挨了大黃一尾巴。

親人是最重要的,幾乎封心鎖愛、專注事業的明月鋒再一次深刻地意識到這一點,他隔著楚悠和印誠久以及大黃貓,與印寒對視。如果當年他不顧道德倫理的約束,心軟與印寒糾纏不清,或許他走不到今天這一步,一家人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其樂融融地圍坐一桌,分享往日事。

家庭對明月鋒過分重要,他不敢冒著失去的風險,去賭虛無縹緲的愛情。他清楚印寒有多執著,那傢伙不撞南牆不回頭,撞了南牆也不一定認慫,兩人微妙地僵持在一個節點,直到一方放棄退卻。

明月鋒退一步,印寒追兩步,別說退卻,印寒脾氣上來能把明月鋒擠到牆根親,這是他們大學時候的相處模式。畢業後的印寒也在追,但沒有大學時期的直白,如今……明月鋒輕眨眼睛,觀察坐在沙發轉角一言不發的髮小,他看不明白印寒的意圖。

急躁直率的捲毛綿羊沉入水面,化為一條居心叵測的灣鱷,耐心潛伏,尋找把明月鋒拖下水的時機。

明月鋒不由得汗毛直立,屁股向後挪了挪,借印誠久的身形擋住印寒投來的涼淡視線。楚悠恍然不覺,熱情張羅著晚上的家宴:「鋒鋒和寒寒想吃什麼?我學了幾道菜,晚上給你們露一手。」

「我不挑,做什麼都行。」明月鋒說。

「我也是。」印寒說。

印誠久舉手:「悠悠寶貝,我要吃糖醋裡脊。」

「好嘞。」楚悠點頭,站起身拎著布袋就要去菜市場採購,換鞋時不忘叮囑印誠久,「洗衣機里有衣服,洗好了記得掛陽台上去。」

「嗯嗯。」印誠久應下,轉頭看向印寒,「你旅遊這段時間,我們把小灰養在書房裡,你倆開我的車送貓回去,省的大黃欺負它。」

印寒點頭,明月鋒小心翼翼地推開書房的門,與警惕的灰貓對視,他輕聲問:「澤澤,記得我嗎?」

灰貓前爪並齊,踩著瓷磚伸個懶腰,慢悠悠地湊到明月鋒褲腳邊嗅來嗅去,猝不及防被明月鋒一把撈起來抱在肩頭。

「喵。」灰貓依舊是優雅得體的,不像門口的大黃貓不顧形象地嗷嗷叫,它乖巧地貼在明月鋒耳邊,濕漉漉的鼻頭蹭過耳垂,似是認出明月鋒,沒有露出爪子,安靜地趴伏著,尾巴一甩一甩。

中長毛的灰貓個頭見長,尖尖的耳朵轉來轉去,像一對接收信號的雷達。明月鋒抱著貓跟在印寒身後,咚咚咚地下樓。他眉頭舒展,周圍熟悉的環境仿佛舒適的溫水,將他敏感的神經熨燙得妥帖,卸去複雜繁瑣、七拐八拐的利益鬥爭,剩下單純的享受與快樂,明月鋒翹起唇角,晃了晃趴在懷裡的灰貓,聲音溫柔地逗弄:「誰家的小貓咪最可愛啊?」

「喵。」澤澤非常給面子地回應。

「我們澤澤全世界最可愛。」明月鋒低頭,鼻尖觸碰貓咪晃動的耳尖,像達成了某種神秘的協議。

印寒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室,看小夥伴和貓咪親親抱抱撒嬌的畫面,他開口:「明月,能給我一個擁抱嗎?」

明月鋒愣住,看向坐在車裡的印寒,驚訝中藏著一絲不安,他放下灰貓,拍掉沾染衣服的貓毛,繞到駕駛室一邊,拉開車門,敞開懷抱,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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